扶着会议桌，江雨菲感觉浑身都失了力气。

“如果你太恨我，可以杀了我……”她低喃的说。

阮天凌哈哈大笑了一下，笑声阴鸷：“杀了你？又让我去坐牢？！”

江雨菲的眸光狠狠颤抖了一下——

阮天凌嗖地捏紧她的下巴，眼里的光芒像刀子一样锐利。

“你知道那一年半，五百多个日日夜夜我是怎么度过的吗？”他寒冷的问她。

江雨菲摇头，眼里已经氤氲了雾气。

阮天凌咬牙，恨声道：“每天都是在恨你的心情下度过的！”

江雨菲的心咯噔一下，难受的窒息。

“我最爱的女人，怎么就那么狠心让我去坐牢，而且还是为了其他男人？可是你知道吗，尽管恨你，我还是不断跟自己说……只要你来看我，跟我认错，说你后悔了，我就原谅你，什么都不计较……我是不是很贱，竟然还对你如此宽容大量？”

江雨菲怔怔的看着他，她没想到他是这么想的。

她真的没有想到……

看到她眼里蓄满的泪水，阮天凌的眼神越阴鸷寒冷，“收起你可怜的泪水，别在我面前虚情假意！”

江雨菲努力睁大眼睛，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才不让泪水掉下去。

“江雨菲，我是真的很贱，等着你来看我……结果，你去找我，是为了和我离婚！呵，你知道你当时绝情的样子，有多可恶吗？”

“……”她知道，她都明白，他的心里难受，她的心里又何尝不难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