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河之水天上来,连河水都已干枯,岂不是这天,也要变了……”
沧桑的老者,依旧在元婴境界,丘寒礼望着干涸的河道愁眉不展。
自从前年开始,通天河的河水逐渐干涸,两年的时间而已,原本一眼看不到对岸的大河,现如今只剩下百丈多宽,而且水面下沉,河畔两侧出现了深渊般的坡道。
“高天上,是否出现了更多的裂痕?”
丘寒礼沉声问道,身后传来女子同样低沉的回答:“比一月前要多些。”
一身黑衣的女子,眼瞳是竖的,浑身散着一种冰冷的气息,脸上毫无血色,惨白如纸。
“据说王蛇之眼可看透幽冥,高天上的空间裂痕我们人族很难看到。”丘寒礼叹了口气,道:“河干了,天裂了,这天下究竟是怎么了,难道还有浩劫来临?”
女子听闻之后沉吟不语,没有回答,她正是千眼王蛇。
“答应徐言的事,老夫做到了,至少鬼使之没有为祸人族,他杀些妖族我可管不了。”
丘寒礼苦笑了一声,自语道:“不是老夫厉害,而是天下间已经没有值得姜长老出手的强人,除了霉运之外,恐怕只剩下这天地,值得他上心了。”
摇了摇头,丘寒礼的叹息充满无奈,王蛇现出本体,驮着老者赶往大普。
几天后,丘寒礼的身影出现在京城外的别院。
海底的灵果的确有效,姜大川此时已经心平气和,正大马金刀的坐在太师椅上,手持丈二长刀,威风凛凛,犹如将军一般。
“画好了么。都他娘的半个时辰了!”
姜大川虎目圆睁,怒气冲冲的喝道,院里摆着木桌画卷,持笔之人连连告罪:“就快了就快了,老夫作画必定传神,稍有瑕疵有辱我画圣之名啊,姜大人稍安勿躁,马上就好,马上就好。”
作画的正是刘衣守,这位画圣堪称逍遥之人,整日里吟诗作画好不快哉,当然了,只要别碰上姜大川,一旦碰上鬼使之,刘衣守就没有好日子过。
“十丈高,五丈宽,要用纯金打造,刘老头你画完之后直接找些匠人开工吧,你负责监工,把老子的雕像打造得威武不凡才行,就摆在大普的皇宫里,让那群皇亲国戚逢年过节都要祭拜,谁敢不祭拜老子,哼哼!”
姜大川冷笑一声,道:“就等着倒霉吧!”
把自己的雕像摆满天南天北,是姜大川近两年来的一大爱好所在,不是他喜欢招摇,而是觉得多一座雕像,自己的霉运好像能分出去一些似的。
“画圣之名,果然名不虚传啊,惟妙惟肖。”丘寒礼来到别院,看了眼刘衣守笔下的画像,由衷的赞叹了一声。
“那是当然!画人而已,就算画这天地又何妨,总有一天老夫要画尽天南天北,画出整个天下!”刘衣守得意的说道,一边与丘寒礼打过招呼,一边完成了最后的一笔,吹干墨迹,其上姜大川的肖像堪称传神。
“好!就按照这幅图给我打造!”姜大川一把夺过画卷,看得直点头,画圣之名可不是白来的。
“河要干了,用不了几年恐怕要彻底干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