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亦桀为自己筹划了多年的计划迟疑,黯然。六月七日,我从派出所到看守所那天,殷亦桀来了,话里满是酒味儿:“儿子,儿子儿子妈妈是不是被爸爸逼疯了?杀人不要紧,为了保命不要紧,她,竟然那么狠心,凌迟妈妈一块块的割着人家的肉,是不是,心里特别难过,才会这样?儿子,你说爸爸算了,爸爸弃权,爸爸放弃,爸爸”哭,殷亦桀在儿子面前哭,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,面对着儿子,躲在这个角落,哭。我,杀人很恐怖吗?[他们本来就该死,我是不是有点儿太残忍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