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茉酡红的脸颊几乎在瞬间失去了血色，目光也有些空洞，毫无焦距。

“你怎么了？还有不舒服吗？”他关切的话语，听在乔茉耳中，却无疑是天大的讽刺。

乔茉讪讪地一笑，“我没事。”

不过，她却还想做最后一次努力，有些小心翼翼地问，“不上去坐坐吗？”

“太晚了，不用。”

“可是这么晚了，我一个女孩子会很危险的。”

透过车窗，欧阳旭看了眼乔茉住的小区，是本市有名的高档小区。“这里的保全工作应该做得很好，你不必担心。”

乔茉咬着唇，又问，“那，我能知道你的电话号码吗？”

欧阳旭笑了一下，很是淡漠客气，“不必了，我想我们以后不会再有交集的。”

像是有一把刀生生地割裂了她的心，乔茉忍着心在滴血的痛，苍寒一笑，声音低喃，“也是。”

乔茉抬起脸，掩去所有悲哀的情绪，笑颜如夏花般灿烂，“今晚，还是谢谢你了，再见。”

下了车，关好门，冲欧阳旭摆摆手，然后站在那儿不动，静静地，浅浅地笑着，看着他。

欧阳旭问，“怎么还不走？”

乔茉愣了一下，脱口道，“等你走了我再走啊。”

“不用了，你先回去吧。”

乔茉无所谓地耸耸肩，然后一笑，“好啊，那再见了。”

欧阳旭坐在车内，靠着座椅，双手抓着方向盘，抓得很紧，隐约可见青筋跳动。

他闭着双眼，眉心紧拧，感受着夜风徐徐，寒意裹身。

——

打吊针的时候休息地太好，此刻躺在床上，乔茉竟没了睡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