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高顺已拍马徐行,领着数千兵马,前去与马云会合。
金国主那百余名部下,眼见主将被擒,哪里还敢有反抗之心,均已是伏地投降。
金国主身子不敢再挣扎,却仍满脸怒意,贝齿紧咬,一副恨不得将高顺碎尸万段之状。
耳听着高顺“羞辱”性的言语,金国主恨恨道:“姓高的,你猖狂不了多久,总有一夭我二兄会来救我,到时候我必亲手斩下你的人头,以报今日之耻。”
好大的口气,高顺想笑。
“口气倒是很狂,很好,那你就等着瞧吧,看看到底是你砍下我的人头,还是我砍下那二兄金天的人头,本将我不但要砍金天人头,我还要灭你金家一门。”
金国主狂,高顺更狂。
金国主气恨不已,娇喘吁吁,一时却不知如何回应。
这时,高顺嘴角却掠起一丝邪笑,“你放心吧,就算再不济,有一点我可以保证,在你砍我上边这颗头时,我下边那颗头,一定会提前弄死你,让你没有这个机会。”
耳听着什么,“上边这颗头,下边那颗头”,金国主就糊涂了,毕竞是未经人事,不知高顺话中玄机。
“什么两颗头,他明明就只一颗头,下边又怎会多出一颗头来……”
金国主茫然之际,欲待张口再反唇相击。
高顺却冷冷道:“别怪本将没警告你,你若敢再嚣张一句,本将照样扒你的裤子,不信你就试试。”
金国主恶语已到嘴边,被高顺这般吓唬,只得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,满脸的羞怨之色,却不敢再吱半声。
“这才乖,哈哈——”
高顺“啪”的一声,在金国主的翘臀上又是一拍,放声大笑着纵马向前。
金国主再次被“羞辱”,恼羞的是面如霞红,怒喘不休,直恨不得将高顺碎尸万段,却碍于身为俘虏,已无反抗之力,只能恨恨咬着切,默默的承受着高顺对自己的“轻薄”。
行不出里许,那面“马”字大旗,映人了眼帘。
此时,一场毫无悬念的阻击战已经结束。
七千饥饿的朝鲜军,又岂会是马云所率的精锐陷阵兵的对手,一番厮杀之后,七千朝鲜军死伤大半,其余三四千人尽数投降。
眼见马云纵马而来,高顺便将金国主安在了另一匹马上,将她的手脚绑在了马鞍上。
纵马而来的马云,臂上如提小儿一般,夹着一名敌将,来至面前时,将那敌将狠狠的扔在了地上。
“将军,此贼就是朝鲜军主将金下,末将如将军所令,已生擒下了他。”马云年轻的脸上尽是兴奋,显然这一场杀得痛快。
“堂兄——”
金国主见得金下,不由得惊呼一声,本就恼恨的俏脸上,又添了几分难过。
垂头丧气的金下从地上爬了起来,眼见着妹妹没能逃出去,同样也被俘虏时,神色不禁愈加黯然。
高顺拨马向前一步,居高临下俯视着金下,马鞭指着他,冷冷道:“金下,原本你是死罪,但本将宽宏大量,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,你可愿归降本将?”
金下乃金氏一族中,极有威望的一名宗室将领,倘若能迫使他归降,这对金天乃至整个朝鲜士民的心理,必然会造成沉重的打击。
灰头土脸的金下,抬着瞪了高顺一眼,却只冷哼一声,似乎都不屑于跟高顺说话。
又是一个敢在高顺面前耍傲气的俘虏,对付这样的人,高顺最有经验。
当下高顺也不怒,只扬鞭道:“张将军何在?”
“末将在。”张宝策马上前。
高顺指着金下道:“这个人不说话,看来是个哑巴,你去检查一下他的嘴巴,看看他有没有舌头。如果他有舌头,却不说话,那就是藐视本将,你就把他的舌头给本将拔出来喂狗。”
“遵命。”张宝捋起袖子就准备动手。
金下身形一震,方知高顺“心狠手辣”并非虚名,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惊色。
“我金下既已被俘,要杀要剐随便,休得相辱。”金下抢在张宝动手之前,大叫道。
“原来不是哑巴。”高顺冷笑着一摆手,示意张宝住手,“你难道听不懂人话吗,本将刚才在问你,你降还是不降。”
金下恨恨道:“你侵我州土,杀我将士,亡我百姓,无恶不作,我金下乃堂堂大好男儿,岂能降你这种暴徒。”
这位金家大将,慷慨激昂,句句话中都充满了对高顺的控诉,仿佛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