俊美姿容的难得一见露出呆滞之色,显然不太敢相信夏曼殊竟然这样抽身走开,回神笑了笑,疾走几步,跟上款步轻移的夏曼殊,笑着说,“美人在侧,我何须去看那些庸脂俗粉。”
夏曼殊假意避开他凑上前的手,横了他一眼,娇嗔呵呵一笑,便是我有通天神通,能够管天管地,还能管得住男人那玩意么。
世界上就没有不偷腥的猫儿。
被拍开的手,不屈不饶的去抓夏曼殊藏在广袖下的玉手,主子于大庭广众下亲昵,身后跟着的下人们很是有眼色,纷纷垂眸,一副眼观鼻,鼻观心,装聋作哑紧盯自己的双脚。
楼铎挑眉笑,终于如愿以偿的握住那双润如凝脂的柔荑,手上力度重了一分,不让夏曼殊逃脱,夏曼殊假意挣扎了一下,便顺了他的意,稍稍矫情一下,那叫情趣,过了便是作了。
两人分花拂柳,慢慢走在青石铺就的小道上,正谈笑间,便见不远处另一条的小路上,凌霄领着两位妙龄女子,从侧殿向外走去,因离的远,看不清对方容貌,但从两人如柳的背影,轻舞的莲步,不难看出那两人定是拥有着不俗的姿容。
恰好此时那两人中的一人,回望过来,四目相触,夏曼殊微微抬起下巴,抿唇一笑,似乎在嘲笑对方上门自取其辱,也不管对方脸色如何变化,扶了扶耳边的轻垂下来的流苏,“走了这么一会,好不累人,”将身体大半重量靠在楼铎身上,楼铎嘴角露出笑意,半揽着她穿过月洞门,转眼间便消失在华丽的垂花门后。
凌霄颔首笑着提醒,“二姑娘,当心脚下。”
夏灵珊俏脸一变,冷哼一声,“不敢劳烦姑娘提醒。”
一甩衣袖,眼中尽是不甘,行色匆匆地往外走。
凌霄垂下眼眸,仿佛没看到对方眼中的明显恨意,脸上含笑在一旁带路。
走在夏灵珊身后的许锦柔冲凌霄讪讪一笑,“劳烦姑娘了,姑娘请留步。”娇娇柔柔的语气,如春风般柔绵,男人听了会心生怜惜,只可惜她面前的人是凌霄,凌霄笑意不减一分,将人送到侧门,自有门房的上的人过来引两人出去。
凌霄眼里闪过一抹笑意,转身往正院走。
这位表小姐可真有意思。
不年不节的登门拜访也就算了,谁让夏灵珊是王妃的娘家人,可她一个表姑娘,如花似玉的年华,竟也大剌剌的跟着王妃的异母妹妹过来。
主人不在家,竟也能喝着茶水干熬几个时辰,这份耐心不得不让人让人深叹。
柳嬷嬷往常隔三差五会回安国公府一趟,如今有一段日子没回去了,消息全无下,倒是让有些人心乱了。
凌霄嗤笑一声,王妃岂是以前那样好糊弄的,自己巴巴的送上门来,王妃视而不见的态度便是对她们最好的羞辱。
凌霄回到正院,守在门口的王福宽迎了上来,笑着道,“凌霄姐姐总算回来了,锦葵姑娘盼了有一会了。”
凌霄去送人,锦葵是知道的,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等着她。
两人迈过高高的朱红门槛,王福宽轻声道,“锦葵姑娘去膳房通知他们备热水了,姐姐还是晚些过去回话的好。”
“知道了,”凌霄抬头看了一眼白花花的日头,眼眸一转,面色平静地说,“你去守好门。”
安国公府的人上门,只怕有些人又要坐不住了,凌霄皱眉,二姑娘来了有一会了,柳嬷嬷、依兰等人应该早早接到了消息,到底是为何没有露面。
王福宽见她蹙眉,心下一动,压低声音道,“今时不同往日,便是有人露了风声给依兰她们,前院不比后院,哪里是那么容易过去的。”柳嬷嬷等人怎么会没行动,王府规矩森严,如今又没人买她的帐,气急败坏的被拦了二门上。
凌霄闻言一笑,二门拦路虎做的不错,寻个机会跟个王妃说说。
“你去忙吧”,凌霄笑着说,“王妃从宫里带了不少东西出来,我去整理一下登记在册。”
两人分开,各自去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