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顿时静默了下来,冷偳坐到沙上淡淡地看了她一眼,没有说话。
这一刻,静谧在静静地酵,那一种深远的味道美得就像是天堂。
当经理推开门,进来时,隔壁传来一声低吟,磁性中带着淡淡的冷漠,只是眼下似乎有些诧异,又似乎有些惊奇:“怎么也有人在吃饭的时候和你一样选ADELE的歌?”
冷偳一怔,这声音……
似乎是祈湛的。
进门的经理脸上的表情更奇异了。
云溪睁开眼,静静地看了他一眼,转头,看向窗外的夜景,一双眼,如月下的幽泉,谁也看不清。
隔壁的声音只是一闪而逝,很快就消失。
估计也是送菜时推开了房门才流出来的。
冷偳心里有种难以抑制的古怪念头,想了想,终于问了句:“隔壁是不是有一位北京的客人?”
“很抱歉,这是客人的隐私,我们不能透露。”经理歉意地笑笑,可是眼底的惊异一瞬间就透出他心底的狐疑。
果然是萧家的那位吗?
只是,他为什么也在上海?眼下又在包厢放着ADELE的音乐?
冷偳意味深沉地看了一眼云溪。
对方却已经坐在位子上拿着一杯开胃酒,静静地品着,连眼角都没有扫他一眼。
一抹深沉从她眼底闪过,她眯着眼,静静地回味着香醇的酒味,眼神淡淡地扫向隔壁房间。
没想到祁湛和萧然竟然就在隔壁。
这算是什么?
孽缘?
将手中的酒杯放到一边,拿起餐具,慢条斯理地进餐,刀叉在那牛仔骨上划过,瞬间分离,她的眼神却丝毫没有波动。
冷偳表情一窒,慢慢地察觉出气氛的微妙变化,脸上原本带着的笑渐渐地消失,变成了若有所思。
最近,云溪的脸上似乎经常出现这样的表情……
云溪吃东西时动作很优雅,冷偳却有种感觉,似乎她的整个心魂都不在这个房间里。
有一抹空洞从她的瞳孔里泄露出来,她似乎在沉思,又似乎在回忆,伴着《HotonGlory》的声音,一切看起来就像是一副不真实的画面。
醒好的普罗塞克(Proscco)颜色清澈润泽,一口品下去,香醇布满舌尖,似乎在口腔中留下了一道弧线。
冷偳放下酒杯,轻轻地抖开餐巾,“老爷子昨天就回北京了,早上打电话给我,说已经联系好了医院,如果上海这边医生确定婶娘没事的话,过段时间就移到北京去修养。毕竟,那里有李嫂,照顾什么的都方便。你外公外婆也同意了,到时候他们一起过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