峤子墨看着她灵动的双目,嘴边怎么也忍不住的嗤笑的弧度,只觉得困惑了大半个下午的云雾顿时一扫而空。
他轻轻地拍了拍小丫头身上哪知可爱的流氓兔:“乖,去找妈妈吧。阿姨不礼貌,叔叔会好好教她。”
他随手一指,竟然是个手拿棉花糖,四处焦急张望的女子。
小丫头一见棉花糖,什么漂亮叔叔阿姨都靠边站了,一下子就冲过去,找妈妈,恩,顺便去找那软绵绵、粉乎乎的棉花糖。
云溪无以言语,她能说什么?这人简直是欺骗广大人民群众的眼睛。什么叫“阿姨不礼貌,叔叔会好好教她”?
这人可以再黑白颠倒一点吗?
“冷云溪。”他忽然叫她的名字,声音微淡,却透出一种几不可见的清澈,一丝情绪也无。
“嗯?”她将那颗棒棒糖放在口袋里,双眼微微眯起,迎着微风,看着那双忽而魔魅的双眼。
“告诉我一个答案。”他却轻而易举地从她口袋里取出那颗糖果,放在手心中间,直直地望着她。
“没有问题,哪来的答案?”她随性地望着那颗糖果,眼中却已经没有多少笑意。刚刚卖萌的小丫头一走,两人眼底的味道变得越复杂而叵测。
“我很好奇,当初祁湛输给的是詹温蓝,还是萧然?”他没有去调查过她。但,当初能源贸易的案子吹得火烧火燎,将整个B市商界数得上数的人都惊动了,他自然亦有耳闻。
三个男人,看上去都是雄心勃勃,志在长远,如今,他看到了萧然,却是什么都懂了。
詹家的那个且不谈,以萧然的能力和手腕,压根不需要摆出那么大的阵势,最后,祁湛明面上虽是赢了,可要不是冷云溪的那手股市风云堪称绝艳,如今的祁湛怕是再无东山再起的一丝可能。
只可惜,商场上算是险胜,情场上,却是输的彻底。
詹温蓝、萧然……
峤子墨眼底闪过一丝趣味。
这两个人,完全两种性格,一个是恨不得将一切都隐匿在暗处,不动声色地将对方置于死地,一个却是天生高贵、霸气独到的,以雷霆之势取得胜利,毫无转圜余地。
可现在看来,一个已经破产,一个却是辗转反侧,求之不得。
最后,真正的赢家,只有一个……她。
“你问这个干吗?”云溪莫无表情地看着远处那小丫头已经找到妈妈,狼吞虎咽地开始在吃着棉花糖,唇边的笑亦渐渐地勾起。
“因为,我不想重蹈覆辙。”
天色渐暗,夜幕下滨海长廊更显美丽,在探照灯的照射下,整个长廊像王冠一样闪闪光,却比不过眼前男子眼底闪过的灼灼其华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