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!”乐墨一声呵斥。
慕容清悻悻的回了身子,抱着怀里的可人儿就掠了下去。
李记茶铺内,李雪鸢拿着笔仔细记着各种茶叶的数量。
一个身着蓝衣的男子从那小轿中下了来,摇着玉骨扇风骚的靠到了那门边。
“娘子,已经中午了,该回家吃饭了。”
“别烦我,等一会。”
某男只得老实的靠在门边,细长的桃花眼中潋滟了一波春水。
春日暖照,片片桃林飘飞着粉色的花瓣,一个个若那小精灵一般自由的飞舞着。
桃林之下摆着一排排的桌椅,忙碌的村民们忙着把那一盘盘的菜品都摆到了桌上。孩子们在一边热闹的窜来窜去,引得那大人一个个都乐开了花。
田园春色,我们来年再聚……
我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,只有那一本厚厚的相册,那里仅存一张我们三人的合照,我很小,表情还是很不乐意的样子,只是他们笑得很开心。
他们在我八个月的时候,出车祸去世了,还是我从别人的口中得知的。
爷爷奶奶特别疼我,近乎于小心翼翼,只是他们不知道,他们越是如此,我越是不安、敏感。
在他们面前,我从来都是嘻嘻哈哈,快快乐乐的,我知道,只有这样,他们心里才会安稳。
记得小学四年级时,年级要开运动会,要求同学们回家把父母带过来一起参加。下课后,班里的其他同学都兴奋不已,在教室里来回穿着,相互炫耀着各自的父母。我悄悄的离开了教室,一个人跑到了操场的拐角,默默呆了一个下午。
没有哭,没有流泪,就那么静静的待着。
那一次运动会,我没有参加,请了病假。那天,我陪着爷爷下了半天的棋,给奶奶讲了半天的笑话。
别人眼中的我,一直是快乐的天使。只是,在夜深人静,躺在被窝里时,独自默默流泪。
这个快乐的天使,在大一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男孩子,他比我大一届,对我很好很好。大三时,他带我回家见父母。他父母很热情,亲昵的和我聊天,只是得知我是没有父母的孩子后,气氛骤然冷凝。
从那一次后,那个男生就冷淡了不少。我去找他,他只说,父母不同意,我们还是不要交往了。
三年的感情,竟会如此脆弱,那些曾经的美好竟然是那么的不堪一击。
我没有追问,淡笑着转身离开。何必要问,何必给他机会再把那血淋淋的伤口扒开。
我在寝室待了三天,那次,我哭了。
没过几天,就接到奶奶的电话,爷爷突发脑血栓,在医院急救。我疯了一般,打车到了医院。只是,等我到的时候,爷爷正被推出了手术室,身上盖着白布。撕心裂肺的感觉原来会是这么痛,痛得快要窒息。
奶奶却是异常平静,只是那仅存的黑发也被染成了白色,惨白的刺眼。
一周后,我回了学校,没了往日的笑脸,冷的如同寒冰。他得知情况后,过来安慰我,我笑了,只是那笑颜没有一丝温度,极致嘲讽。
从那以后我每周都会回家,家里只剩下了两人,我和奶奶,墙上有三人,爷爷,爸爸,妈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