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生见孙猛的身子稳住了,让马车走的平稳些。
这才握着那把短刀,割向了孙猛的断臂伤口上。
古有刮骨疗伤,云生今日也想要效仿。
将这些烂肉腐坏的组织全部剔除,以防止伤口继续溃烂。
云生前世是杀手,并非医生活着折磨受刑人的行刑人。
干净利落的杀人,简单的包扎伤口,她完全不会有任何问题。
但这从活人身上割肉,而且每一刀下去,都会割下一块腐肉,这样的场景。
不是亲身临近,是无法完全体会的。
那两名按着孙猛身子的护卫,见云生手持短刀,目光坚定而凝重的,一刀刀切下孙猛伤口附近的烂肉。
而后用酒清洗一下,再接着切。
直到最后那烂肉终于被切掉,云生便用她随身的那把精巧锋利的小匕首,消过毒后。
一点点的刮掉那些剩余的腐坏组织。
“啪”云生额头上的汗水,如水珠一般滴落。
她抬手,随意的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不断滴落的汗水。
两名护卫就近看着,云生手法娴熟的为孙猛刮骨疗伤。
那一刀刀腐坏的血肉下来,起先他二人堂堂男子都有些控制不住腹腔内的翻涌。
但见云生眸光凝重,不曾有一丝一毫的怠慢,那坚定的目光另二人的心,不自禁的静了下来。
她一个女子都能做到这般,他们又怎么能如个娘们一样矫情的丢脸。
但他们如果知道,云生的镇定,都是她强行装出来的,二人又不知会又怎样的想法。
毕竟下刀子在一个自己熟悉的活人身上,而且每一刀都割下一块血肉,匕首刮过他的骨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