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那悲戚的泪水,化作复仇的恨,化作那寒光凛冽的刃,我们手执利刃,插向敌人的心。
我们将那恨与悲戚化作复仇的力量,夺过敌人的江山,摧毁敌人所拥有的一切。我们要夺过敌人所拥有的一切,对着他笑,笑的嫣然,笑的舒畅,笑的酣畅淋漓。
你想要的一切么?我给你。
但我会在你最得以的时候,连本带利的夺回来。
有什么比失而复得更喜乐,又有什么比得而复失更难过呢。
巧月听了云生的话,强忍着止住哭声,却依旧抑制不住掉落的泪水:“小姐,巧枝她……巧枝她……去了……”
云生轻握着巧月的肩膀,语声幽幽:“别怕,有白家三百多口人陪她,黄泉路上,巧枝也不会寂寞……”
“砰”一声响。碰倒了一旁的水盆。
盆中的血水顷刻间氤湿了地上这绣祥纹的大红色毡毯。
那大红色沾了水迹,红色更甚,如血浆一般,渐渐蔓延开来。
“大小姐,您说什么?白家,白家怎么了?”巧月紧紧攥着云生的手,只希望自己听错了。
孙猛也震惊的看着云生。
就连从来沉稳淡然的渊水,也是满面惊讶之色,剑眉紧蹙的看着云生。
而本应最痛的云生,此时却笑了。
那绯色的薄唇微微上翘划出一道好看的弧度,但那笑容之上的幽深双眸黑如鸦羽,却如死寂般荒芜,寸草不生。
云生两世为人,但却从未发觉,原来夜晚这样的漫长。
这一夜,好似走过了一生。
从欢喜降生,到所有美好的破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