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次赶往豫州,因是有要事在身,我便不予理会此人以免多生事端。
方想命人整装起行,却自客栈二楼走下几人来。
“德昂,还不向这位公子赔礼。”
当先一人一身墨色窄袖长衫头挽冠发,身材如那扔人被称做德昂的男子一般壮硕,五官深刻眸光凛冽。
那被唤作德昂的男子似是他的仆从,极其恭顺的听了那人的话,近前几步一抱拳道,“公子见谅。”
我微微颔首,未作他言,只令人整理行装即刻启程。
只是我方一转身,那人在前挡着我的去路,一旁近卫欲上前,得我眼神示意便立在了一旁。
他眸光凛冽一瞬不瞬的看着我,“在下布奉,还未请教公子?”
我颔首浅笑,直视于他却并未答言,“布奉公子有何指教?”
他眸光依旧凛冽审视于我,我亦浅笑不变的回视与他不曾退让半点。
半晌,他朗声一笑,“在下商队途径此处,却不料遇到公子这般人物,别无他意,在下一向喜欢广交友人,不过是想与公子结交一二罢。”
若是旁人也便罢了,只是我瞧着此人身容行举恐并非普通商队那般简单,且虽一身我朝装扮,却无论言语口音或是身形体貌均似北疆之人。
北疆现今虽臣服于我朝,却一直未失狼子野心,对我朝北境虎视眈眈已久。
虽舅舅为了百姓民生与暂且能与北疆和平共处,还未曾下令封闭北疆国道断绝商贸往来,但北疆之人却总令我也不得不妨着些。
我拱手抱拳,“不过萍水相逢,布奉公子无挂怀,在下还有要事在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