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低价售给各级贩马之人,那枣红马驹便是那样流到京都马市之中的。”
我越听越惊,心中越发沉痛。
不禁手中拳头紧握,待“咔”的一声脆响,方才回过神。
见掌中那断了半截的染了蔻丹的葱玉指甲,伴着被指甲划伤的掌中鲜血滴滴。
“公主。”
福生抽了我手中捏着的帕子,一手握着我的手,另一手轻压伤口,掌中之血很快将素白的锦帕浸成了艳红色。
我深深呼吸,强压着心中怒气。
福生剑眉紧蹙,薄唇紧抿,握着我的手压着手中伤口止血。
我低声道,“福生。”
他抬头望我。
我将手自他双掌中慢慢抽出,瞧着掌中那被血浸红的锦帕,沉声而道,“我是不是待他们太过放纵仁慈了。”
我从前总会把我公主府中还有豫州那些老臣,当作一家之人对待。
我总以为我们永远都是站在同一阵线的人,都会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
我,太自以为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