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很难与那日的宫宴之上的三皇子,联想到一起。
好似一夜之间,云熤这个还未到而立的人,便已经两鬓斑白,一缕缕银丝,闪现出一抹抹讽刺的光华。
一夜之间,他老了许多。
见到这样的他,我又如何还能恨的起来。
内侍上了温茶,云熤揭开茶盖,撇了撇浮上的几叶嫩绿。
一声轻笑,含着自嘲,“现下,也没什么好茶能用来招待你二人了。”
我与花无颜未语,这种情景之下,看着面前这样的云熤,我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好。
云熤并未就饮,而是将茶盖又放了回去,抬起了头,看着我与花无颜半晌。
半晌之后,云熤又是一声轻笑,只是这一生笑,却好似伴着许许多多的无奈。
“如意,你看到现在的我,心中是否畅快不已。”
我看着他,未语。
云熤默了默,再并未所言其他。
而是从他的衣怀中,抽出了一封信笺。
信表光洁,无名。
云熤起身,拿着信笺,亲自送到我面前。
我方欲伸手去接,却是花无颜先行将云熤手中的信笺,接到手中。
我知花无颜如此,是恐云熤这信上做了手脚,而伤及我。
云熤见之如此,也并无不悦。
见花无颜接了信笺,到好像顿时轻松不已。
好似整个人都放下了枷锁一般,解脱了的轻松。
“这是什么?”我问云熤。
云熤坐了回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