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一漾觉得跟这女人真的不在同一个频道上。难道她没听出他在表白?难道她没感觉他这有可能是历史性的跨越?难道她就真想跟他做一辈子的地下情人?
她倒是嗨皮地渗透到他家里来了,还得到保障和地位。他呢他呢他呢?就跟一只地老鼠似的,跟她在一起,还要打着加班的幌子。
一想到地老鼠,他有些毛了,觉得跟他高大阳光的形象太不匹配。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,吼吼吼:“我的五毛呢?我的五毛呢?我的五毛呢?”
得!以前跟拖鞋较劲的男人,这会子跟五毛又耗上了。
袁安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:“深更半夜,你吼什么吼什么吼什么?属狗的么?”
“你咬人,你才属狗!”他继续吼:“我的五毛呢!”
袁安怕了他,探着身子从床头柜里把磨玉了的五毛拿出来:“给你!”
他心里顿时舒畅了,笑嘻嘻的:“宝贝儿,快给我戴上。”
袁安忽然用嘴唇贴在他裸露的脖子上,轻叹一声:“为什么你有时候比我幼稚?”
莫一漾想说“因为我喜欢你,比你喜欢我更多”,话到嘴边却咽下了。他闷闷的:“袁安……你真的没听懂我的话?”
袁安用脑袋噌了噌他的脖子:“睡觉睡觉!”打个呵欠:“哇啦啦,好困好困好困……”嗖一声,猫进被子里,又不出来了。
莫一漾好忧伤,这纯聊都还没进主题呢,结果她又成缩头乌龟了。他推她一下:“喂,你连聊天的职业道德都没有!”
“不一样!我好困哎!”袁安又哇啦啦打个呵欠:“眼睛都睁不开了。”
莫一漾脱了睡衣,钻进被子,用手挠她:“这么着就想睡觉,你是不是……”
她“啊”一声尖叫。
他坏笑着:“还困不困?”
“困……”又是一声尖叫。
“你轻点,隔壁邻居听见你这叫声……哈,万一你的声音传到楼下,传到你妈妈的耳里,你说她会怎么想?嗯?小羊羔?哈哈哈……”
袁安果断闭了嘴,觉得完全有这个可能,低声求饶:“饿狼哥哥,你饶了我吧……我明天好好干活儿……”
“现在就得好好干活儿!”饿狼显然兴致上来了,早把“纯聊”这事儿忘得一干二净,迅速火星撞地球,激情了一把。
想想,他熬了多少天才能这么放肆一回?之前就冷战了一两个月,之后又因为赵陵越的事,没好意思想这档子事。现在什么问题都解决了,难道还要忍忍忍?
袁安呼呼埋怨着:“莫一漾,你是只大色狼!”
莫一漾伸手抱紧她,在被子里又是一阵翻滚,乐不可支:“扑倒小羊羔是色狼的责任……”
那晚,莫一漾特别确定自己要干啥,或是干了啥,该承诺什么,以后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全新生活模式和状态。
他从一个坚定的不婚者,迅速转变为迫切想要一个安定的身份。而这个身份,不一定是真的要结婚,但必须要渗透到她家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