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丞相怎会不知?可是事情一旦被认定,更何况,还有青儿亲自参与的审理,就算他是权倾朝野的丞相,靖国公又怎么样,这事是皇上钦定的,皇上亲自过问的,他们目前还不敢公然和皇上过不去,至少需要维护表面上的君臣之义。
“嫣儿那边怎么样?”慕丞相问道。
慕澜青摇摇头,“嫣儿要去求景王爷,结果连景王爷的面都没有见到!”
慕丞相摆摆手,“去求也没用!”
慕澜青当然知道没用,本来就不是一派的人,从景王爷的立场,还巴不得叔父被斩首,将二十万兵权收回皇家,怎么可能出面?更何况,他一直怀疑,这件事,景王爷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。
慕澜青心有不甘,皇上一个铁证如山就定了叔父的罪,这也太过于轻率了。
慕丞相忽道:“事到如今,只有舍车保帅了!”
慕澜青一惊,“父亲?”真的要舍弃叔父了?
慕丞相道:“你以为为父忍心吗?你叔父是为父的弟弟,是慕氏家族的守护神,但是如果不这么做,给皇上顺藤摸瓜地查下去,要查出来的远不止这么多!”
慕澜青无语,婶母现在就在慕相府,听闻叔父被判死罪,好几次哭昏过去,是母亲一直在安慰着,这样的结果,让他如何去和婶母交代?
可是父亲的担忧也有道理,如果不这样做,要牵扯出来的还远远不止这些,这是政治博弈,从来就没有谁对谁错,只看谁更技高一筹,谁更棋差一招,身在朝堂的人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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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已深,宁静琬想起两天之后就能回锦绣山庄见外公了,有些兴奋,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睡不着,突然,一个声音在黑夜中显得尤为突兀,“这么晚了,王妃怎么还没睡?”
宁静琬皱眉,“王爷,拜托你不要像个鬼一样,半夜三更吓人一跳行不行?”
凤君寒发出一声轻笑,颀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宁静琬的床边,动作自然悠闲地坐了下来,“本王的王妃胆子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小了?”
宁静琬听着他愉悦的声音,就知道事情成了,圣旨已下,事情再无更改,定南侯慕元被他除掉,这相当于斩断了慕家的一只臂膀,“王爷既然计谋得逞,就要记得答应我的事,你一共欠我三十五万两!”
他自然在她身边躺下,修长的手指穿过她如墨如云的长发,含笑道:“静琬,我们总归是夫妻,为什么一定要和本王这样泾渭分明?”
宁静琬怀疑他又想赖账,正色道:“王爷,人情归人情,数目一定要分明,我和你的关系,总比不上你和凤倾城凤长欢他们的关系好吧,常言说得好,亲兄弟都要明算账,更何况我和你了!”
“静琬,在你心中,我和你是什么关系?”他对宁静琬眼里的狡黠视而不见,问的漫不经心。
宁静琬嫣然一笑,“敌人!”
凤君寒低低地笑了,“也是你的男人!”他说的理所当然,天经地义!
“是不是你自己清楚!”宁静琬淡淡道。
他眼里闪过一抹柔情,稍纵即逝,换上了高深莫测的笑容,贴近宁静琬的耳边,他的唇带着美酒的醇香,轻咬着宁静琬的耳垂,惹来一阵阵酥麻,“看来是本王失职了,让王妃独守空房这么久,有闺怨了,本王现在就会让你清楚地知道我和你是什么关系!”
他的大手渐渐滑向宁静琬的亵衣,宁静琬心一惊,这家伙不会要来真的吧?忽然明白,他为什么要自己在景王府再等几天才能回锦绣山庄,他想宠幸自己!
宁静琬竟然有了从未有过的慌乱,身体也不着痕迹地往一边靠去,借着外面淡淡的灯光,他的眼神有着意味深长的笑意,“我们成婚的日子已经不短了,居然还没有行过周公之礼,本王也深觉对不起王妃,今日就让本王好好补偿补偿王妃!”
宁静琬敛住心神,避开他的眼神,“对不起,王爷,我今日身子不舒服,不太方便,再说了,我也不需要王爷补偿!”
他的眼神忽然散发出几分冰冷,之前的**瞬间无影无踪,“静琬,你不但无视我们已经是夫妻的事实,反而如此抗拒本王的恩宠,让本王不得不怀疑,莫非你已经不是…”
宁静琬怒由心生,爬了起来,想也没想,一个巴掌就朝着他那张俊美淡漠的脸上扇去。
“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,看来长欢真的没说错,本王太纵容你了!”手在半空中,被他的大手牢牢抓住,动弹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