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休嘿嘿一笑:“承蒙皇上关爱,这些天过得很好!”
刘协也露出一丝微笑:“既然如此,那便再多留一阵!
马休闻言,慌忙摆手道:“不不不,其实就算今日圣上不召见,臣也要前来求见!”说罢沉声道:“臣来许昌已经十余日了,也是时候返回西凉,父亲还等着我和马岱回去呢!”
刘协微微皱眉,沉吟半响,忽然道:“马休,朕很欣赏你,不知你愿不愿意留在许昌为官?”
“啊?”马休一惊:“留在许昌为官?”他心中陡然一紧,莫非这刘协是要扣押自己?这历史上以子人质的比比皆是,刘协玩这一手,极有可能是想利用自己与西凉达成协议,他反应极快,忙推诿道:“臣叩谢皇上的美意,只是臣毫无功绩,又如何敢在许昌为官,只怕为人笑柄,说我马休只是凭借关系的小人啊!”他说到这里,双目不自禁地瞥向刘协,看他如何回答!
刘协却微微一笑:“此言差矣,谁说你马休毫无功绩了?”刘协说罢,伸出一个手指道:“这第一,你为我许昌提供三千匹良驹,增强兵力,只这一条,我便可任你官职!”他顿了顿,又伸出第二个手指:“第二,你送朕潜千里神驹,朕更该承你这份情!有此两条,谁又敢乱嚼蛇根子里?”
马休心中微微一顿,忙又解释道:“臣所说的这个功绩并非什么送物之类的,臣所言乃是上阵杀敌的大功业啊!”
“嘿嘿,这还不容易!”刘协笑得奸诈,只让马休心中发寒,只听刘协道:“你城外不是有三千兵马吗?朕立刻命你领军平乱,如此,功绩也就有了!”
“领兵平乱?”马休神色一紧,他正暗自揣测刘协的用意,此刻听得这番话,心中暗道:“他莫不是打上了我那三千兵马的主意?”转而又忆起父亲来信中所说:“如若这刘协轻易放你离开,那么只能表示此人并无远见,不值得我马家为他效力,但若相反,一切需你自己拿定主意,若然逼不得已,那便一切顺着此人!”想到此,马休微微感叹,父亲倒是眼光独到,看来他早已猜到刘协会拿自己与西凉达成默契,心神至此,突然又道:“陛下,臣年纪尚轻,不足以担当大任,况且,留京为官这件事,臣还想征求一下家父的意见!”
听得此言,刘协双目一瞪,脸色骤然间变得铁青,只听他沉声问道:“嘿,你父亲马腾可忠于我汉室?”
马休一惊:“当然,我马家世代受的大汉的恩惠,又岂是数典忘祖之辈?”
“我看不见得吧?”刘协双眼又眯成了一道线,只听他道:“既然忠于汉室,知道历代受我汉室的恩惠,那么,朕封你个官留在许昌任职,又何须征求他的意见?”
马休一时语塞,显然刘协说得句句在理,而他又不可能公然与之对抗,更何况马腾这次派他出使的目的就是探一探许昌的虚实,看看这个刘协是否是个明君,想到此,马休急切改口道:“陛下恕罪,臣也是一时思乡心切,才会口出妄言!”
刘协微微一叹:“罢了,你也是孝敬父亲!”说到这里,他忽然眼神一亮:“朕忽然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!”他说罢,一脸得意地看着马休道:“咱们不如这样,你先在我这里任官,朕给你父亲写封信,若是他同意你在许昌为官,自然皆大欢喜,但若他不同意朕也不会勉强!你看怎么样?”
马休点点头,这个主意确实不错,而且他也可趁这个机会再在许昌多玩几天,忙道:“如此甚好!”
刘协见马休入了套,微微笑道:“既然如此,从现在开始,朕便任你为都护将军,统领你西凉的三千兵马!”说到这里,他故意顿了一顿:“如今你已是我大汉的重臣,这段时间里,你必须听命朕的调遣,你可明白?”
马休点头称是,立刻跪倒叩谢,刘协心中却在暗笑,如今自己即将起兵攻打刘表,在马腾的回复到达之前,马休必须听命自己,自然可以趁机让他统兵出征,到时候,所有的理儿都站在自己这边,想他马休也无力反驳,想到此,心中大是得意,虽然这是连哄带骗的让马休上了贼船,但成大事者,又何须在意小节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