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刘协微微一愣:“是什么情况!”
那侍卫沉声道:“据探马回报,这几日江夏城内正自集结兵马,动向不明!”
刘协豁然站起,他知道此事的柴桑,太史慈已经率领一万兵马会合李风,准备攻打豫章,而江夏在这个时候集结兵力,极有可能是奔着柴桑而去,如果说这个时候让孙权得了柴桑,那么他与豫章的黄盖呼应,太史慈和李风就麻烦了,如此一来,他连坐三城,倒是极有可能盘活僵局,刘协想到此处,急忙站起身道:“张允,朕命你即刻率领襄阳城五万水师横渡长江,随朕出征!”
江夏,此时的江夏太守府内,孙权铁青着脸坐在上首,短短三个月之间,他连丢数城,让江东成为烽烟之地,成为炼狱之所,孙权重重一叹,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一个无能的君主,一个孙家的罪人,而这种感觉却也是生平以来第一次有,孙权被这种愧疚压的透不过气来,他看着眼前周瑜、吕蒙、韩当、程普还有鲁肃等一众大臣,凄然之感悠然而生,孙权红着眼睛,忍不住泣声道:“我孙权对不起江东父老,对不起家父、家兄,更对不起诸位!”
连日来,孙权一直强力行军四处逃亡,路上再苦在累也没有滴过一滴泪,说一句软话,可如今却当着这一众人等抽泣不止,其难过自责可想而知!
众人无不动容,周瑜心中暗叹,经此一役,孙权注定要成熟一点,狼一点,他身上那股子刚烈、冲劲已经被冲刷得零零落落,想到此,忙劝慰道:“主公,有道是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!咱们如今还有江夏一城,还有四万兵马,如果周泰顺利赶来,就有五万之众,加上豫章的黄盖以及与曹操和刘协抗衡的军队们,咱们还没有走到绝路!起死回生也并无可能!”
孙权听罢,胸中郁气稍舒,他擦了擦泪水,沉声道:“公瑾说的不错!咱们还有翻盘的机会!”他说罢,看了众人一眼:“诸位今天齐聚太守府,可是有什么安排!”
吕蒙见孙权发问,忙上前一步道:“主公,如今太史慈已经率兵去了豫章,柴桑空虚,臣认为这正是一个大好机会,咱们可率兵夺下柴桑,然后联接黄盖,尽除太史慈和那李风!如此一来,咱们有三城可据,胜算便也更大!”
孙权微微点了点头,吕蒙的打算其实还是可以采纳的,不过孙权忽然又问道:“可还有人有异议?”
“臣认为此事不妥!”说话的却是韩当,他上前一步,对孙权道:“主公,我认为此时若贸然轻进,万一刘协从襄阳发兵攻打我江夏,那我军岂非得不偿失?”
孙权也正是担心此事,忽听吕蒙反驳道:“这有何难?”他说罢,对孙权道:“咱们可以兵分两路,留下两万兵马驻守江夏,另两万兵马偷袭柴桑!如此一来,大事可济!”
孙权微微一笑,却并不做出决断,只是转头望向周瑜和鲁肃:“公瑾和子敬可有什么意见!”
周瑜淡淡道:“以两万兵马去偷袭柴桑,这一点我不怀疑,只是以两万兵马驻守江夏来抵抗数万荆州水师!”周瑜说到此处,忽然沉声道:“只怕就有些难了!”
吕蒙大为不解:“有些难!公瑾说笑了吧!留下两万我都嫌多,以我之见,大可分出更多的兵力去夺取丢失的城池,你想想,当初刘表与我军对战之时,又几时占过便宜,那些荆州水军又怎么能与我江东壮士相比呢?”
“那是以前!”周瑜想了一想:“吕将军久镇边陲,可能对有些事情还不了解!”他说罢,看了孙权一眼:“若是以前我也同意吕将军的做法,可是今时不同往日,那刘协也绝非刘表可比!”
江夏一直都是江东与荆州的临接点,所以称为边陲也并不奇怪,当初孙策与刘协联手瓜分荆州,这江夏就一直交由吕蒙和程普打理,虽然他二人也对建邺城之乱有所耳闻,但终非身临其境,不能窥探其中奥秘,只听周瑜道:“吕将军想想吧!能够摒弃三方势力的争斗,一手拿下建业城,此人又岂是那刘表可比的?”
吕蒙还是头一次听到周瑜这么样夸一个人,听到这里,不禁也一时沉默,倒对刘协这位年轻的君主多了几分幻想!就在这时,只见一个士兵来报:“启禀将军,有敌军正往江夏而来!”
“敌军?”孙权眉头一皱:“看来是襄阳出手了!”他说罢,忙惊道:“诸位,立刻去赤壁步布兵,阻挡刘协大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