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像是深夜里的一团焰火,没有孩子不眼红的。”
“没几天,我的‘典韦’就跟长了翅膀似的,不见了。”
“我爸听了以后,没有安慰当时正在痛哭流涕的我一句话,拿着家里剁大骨头的那把菜刀就蹿出去了,破口大骂,挥舞着菜刀骂了整整一夜。”
肖璋想起这段往事,好像觉得很搞笑,边笑边调侃道:“要搁现在,不定周遭的人会以为他之所以这么疯狂,是因为他的专属车位被哪个傻缺给占了呢。哈哈。”
“他们都是这样的人,总喜欢把爱藏在心里面,就跟表达出来是多丢人的事情似的。”
“以他们的这种性格,混社会自然是处处碰壁,第一批下岗的就是他们,后来在无奈之下去夜市摆地摊,城管也最先没收他们的东西。”
肖璋心有余悸地:“那段日子可真是难熬,我又正处在长身体的时候,每天都饿得不行不行的,肚子里就跟寄生了只恶魔似的,怎么样也填不满,整天整夜地咆哮着。”
“刚开始,我还会回家找东西吃,可惜家里就跟被贼洗劫过似的,什么也找不到。冰箱的电源早就关了,因为家里常常连个鸡蛋都没有。所以……我就开始偷。”
肖璋跟个孩子似的挠了挠后脑勺,一脸无奈地:“那时也没办法,实在是饿啊。而且……我也一直很痛恨那个偷我‘典韦’的贼,当时的我幼稚得很,觉得这样能报复到他们。”
“没过几天,我爸妈也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了,无奈之下,就像某些写烂了的中国故事里所的那样,他们决定让我姐姐退学养家。噢,忘记了,我还有个大我两岁的姐姐。”
“直到今天,我还能清楚地回忆起那天的情形,我姐可不像我这么吊儿郎当的,她学得很刻苦,成绩也一贯很好。听到这个消息之后,她嚎啕大哭,双眼哭得跟桃子似的。”
“这种时候,我爸和我妈的心里肯定也很不好受,最后三个人抱头痛哭。而我呢,躲在角落里,一边啃着偷来的干面包,一边看着这仨人。”
“其实‘重男轻女’这种事情一直都存在,我爸妈就是觉得在这种‘赤贫’的情况下,即使是让女孩读书也没什么意思,回报率太慢太低。但却想让我把书继续读下去,考上大学,成为上等人……”
“但我可不这么想,即使那时候我只有1岁。”
“等他们哭完,我也啃完了面包,跳了出来,对他们这样道:‘行了,别特么哭了,让老子听得心烦!让我姐去上学吧,我不上了,反正我也不想再上了!’”
看着晓柯因为惊诧而瞪大双眼的萌样,肖璋还颇有些得瑟:“是的,我当时原话就是这么的。出身在这种家庭、这种环境,真的很难不受感染。”
得瑟完,他接着道:“跟你一样,他们仨当时也很惊讶,其实我的成绩也很不错,我是属于那种有聪明的,整日里总是一副晃晃悠悠不拿学习当一回事的样子,可拿到成绩单的时候总能吓所有人一跳。而且我也不是上不下去了,可能是因为偷盗的缘故,我过早地接触到了社会的一些阴暗面,这让我觉得把一个15、6岁的女孩丢进社会不太安全,可我就不一样了,当时跟现在还不一样,在中国大陆还没有什么‘爆菊’、‘搞基’之类的法。”
“那一天,我竟然成功服了他们!这是我一生当中最值得骄傲的事情,即便这一次我真的拿下了iem的冠军,我想我也不会像那次那么骄傲。”到这儿,肖璋的脸有儿红。
“之所以能成功,还是因为我给出了一个能服他们的方案。”
“也是巧,那阵子我碰巧摸了个大叔的钱包,又不心给他发现了。他追,我就跑。这大叔也是可以,也不叫唤‘抓偷’什么的,就是闷着头追我。我自然也不会喊的,我就猛跑。”
“他跑得很快,可我的速度比他更快。前前后后,他追了有大半个时,追到最后,他跑瘫了。”
“我可跟他不一样,我始终留着劲呢,一边跑,一边还观察着他的情况,看他瘫了,我心想‘坏事了,可别搞出人命来!’”
“就折了回去,先把他扶在路牙子上歇着。趁他歇的这一会儿我也没闲着,从他的钱包里掏出钱来,给他买了瓶矿泉水,又给自己买了两支‘可爱多’——没办法,这就是那家店最贵的冰淇淋了。”
“这大叔人挺好的,也没追究我,我也把钱包还给他了。他还告诉我,他是体校里的教练,让我去跟他练,还忽悠我,练体育有钱拿。”
“于是,我就去了。体校里的人我素质很好,还破格给了我家几千块钱的‘培养费’,不算多,但确实解决了当时的燃眉之急。”
晓柯吃惊地望肖璋:“所以,肖,你是练体育的吗?什么项目呢?”
肖璋答道:“开始是中长跑,可刚跑了没多久,教练我的爆发力更好,又改短跑。再后来,不知怎么地,中国国内出现了一股‘篮球热’,又让我改项目,要去打篮球。”
“篮球?”晓柯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肖璋。
一米八不到一米九的身高,臂展很长,手也很大,看起来还蛮灵活的样子,倒还真像是打篮球的料子呢。
ps:这更新……确实抠脚啊,没办法,调整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