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凌将军,我们按计划进行,你带兵前往江夏,而我留守郧城。以防许孝元。”沐箫和打定主意道。
“遵命,不过世子,如今我从江州带来的两万兵马折了五千,而郧城也只有五千兵士,因而目前只有两万人马,这兵力不好分配呀!”凌恒一脸担忧,他要对付连城安还要攻城,至少一得一万五的人马,可郧城的五千人马又如何能抵住许孝元的大军呢?
沐箫和轻笑道:“给我五千兵马即可。”
“世子….”
“不必多言,我自有分寸!”沐箫和微笑地打断他。
凌恒不好反驳,可内心却是叫苦不迭,沐世子是奉皇命而来,万一有个闪失,他如何承担得起。不过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,他见沐箫和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,也只能答应了他。战场上每一步棋都是险棋,凌恒深谙这个道理,所以他没有别的选择。
是夜,凌恒便召集人马准备粮草和战船,待明日一早便下江进发。
而沐箫和因连日赶路,鞍马劳顿,便在印心的服侍下早早歇息了。好在印心不但会服侍人,还会做点心,因而沐箫和也觉得舒适惬意。可一想起江梅将她身边的得力人手都塞给了自己,心中不免愧疚担忧。
当沐箫和已渐入梦乡时,江梅四人在沿路已经找了一间驿站歇息。东成作为唯一的一位男子,便挑起照顾三名女子的重担。因夜深天凉,他们住店甚晚,驿站的站赤不肯服侍他们,所以打水等活都交给东成了。
次日一早。三人便又开始赶路。晌午时分,江梅四人终于抵达竟陵城下。江梅下了马,望着那巍峨高耸的城门,内心有一丝欣喜,终于又回来了,时隔多年,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地盘。她满怀豪情。此处她可以为所欲为,因而更是潇洒随意起来。
只是忽然,她一偏头。却看见华缨泪流满面地看着“竟陵”两个字。瞬间,她的心抽动了一下,眼眶酸痛起来。
江梅长长叹了一口气,走到华缨身旁。“华缨…….”
“江姑娘知道十四年前襄阳失守的事吗?”华缨截住她的话,悲戚道。
江梅立住,仰头望着城门,沉默片刻后,方说出两个字:“知道….”
“那姑娘肯定知道云家将被燕军屠杀的事吧……”
“……知道。”江梅声音略有些无力。
“江姑娘,竟陵离襄阳很近,对不对?”华缨靠近她。已几近哭腔。
江梅垂着眼,漠然答道:“襄阳在竟陵之北。快马约莫一天的行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