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尽管江梅神色稀松平常,众人脸上却是凝重非常,一来感慨此阵威力无穷,二来也意识自己轻敌了,从宜城之战开始。在萧墨珩与江梅的部署下,北鹤节节败退,还以为这昔日的战神风光不再,其实他是留着大招呢,倘若北鹤不是受当年的誓言所限,些许这招在襄阳就用了呢!
“如此精妙的阵法,世间罕见呀!”凌恒拧着眉叹道。
高炽也不由得担心道:“变化无穷,杀戮无休,这恐怕是此阵之名的缘由了!”他忧虑地看着江梅,希望她真有此能耐破了这阵。
就连慕白也极为罕见地叹了叹气。他虽然知道北鹤善奇门遁甲之术,但北鹤这些年弃之不用,因此他也无过多关注,今日听江梅这么一说。觉得此阵相当之棘手。
这时,萧墨珩也开腔道:“梅儿,你不要有压力,北鹤就算用尽城中之兵,他也只有五万,而我们有十几万大军。你领五万迎战,我会带着其他兵马在外围布军,量北鹤也奈何不了咱们!”萧墨珩毕竟是三军主帅,他要做最坏的打算,也要做最周密的布局。
坐在他身旁的江梅昂着头,笑道:“怎么,殿下对我没信心么?”江梅邪邪地笑着,倒让萧墨珩有丝哭笑不得。
“我哪里对你没信心,只是战场不是儿戏,你不把自己当回事,我可不能由着你胡来!”萧墨珩温柔地看着她,宠溺地笑道,
高炽与凌恒早已看出萧墨珩对江梅的爱护之意,唯独慕白倒有些微微不适,不知为何,他不太喜欢萧墨珩与江梅走得太近。毕竟萧墨珩未来可是要当皇帝的人,他可不愿江梅入宫为妃。
江梅煞有介事地点点头,“好吧,不过…”江梅轻轻一笑,“我可是立了军令状的人,要是不破北鹤的阵,我还有何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呢?”江梅一本正经道,似乎对自己的脖子上那颗脑袋不是太有信心。
她话音一落,其他四人脸都黑了,看来她还真当这是儿戏呢!几人心里都暗暗道。
凌恒突然眼眸一亮,高兴道:“没关系,没关系,立军令状的是云无痕,不是江姑娘你!”凌恒呵呵地笑着,瞅着萧墨珩讪讪地笑,自己好歹是征战多年的上将,这么歪曲军律,不知主帅会不会生气。
不料萧墨珩却如听到极为好笑的事情般,大笑起来,“哈哈…凌将军此计甚妙,原来你这丫头是故意的!”萧墨珩指着江梅道。
高炽与慕白也无奈地摇了摇头,这么说来,就算江梅没能破那阵,也无性命之忧。
江梅瞅着桓军最高统帅以及最有威望的三员大将,极度无语加恼火,“军法是儿戏吗?你们真是…真是气死我了…”江梅扭过头去,不看他们,虽说普通的将士不知道云无痕的真实身份,但是其他几位将领都是知道的,萧墨珩这么做,明摆着戏弄军规。
萧墨珩温温地看着她,他自带兵一来,军令如山,从未食言,但江梅立军令状之事确实让他甚为担忧,他信她,可也不敢拿她的性命作赌注。
见她生气,便柔声劝道:“好啦,好啦,刚刚大家也都是开玩笑的,咱们不管那军令状的事了,先好好想想如何应战吧!”
而高炽等人却是压低了声音洒笑。
江梅点点头,遂敛身正色道:“请殿下和将军放心,我早有破阵之法,这颗脑袋丢不了!”随后江梅用早已准备好的木棍,在帐内摆了几个阵型,跟四人讲述了破阵之法,待慕白、高炽和凌恒明了后,三人便出帐领兵排阵去了。
待三人走后,萧墨珩便神色轻松地瞅着江梅,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色彩,“梅儿,原来你也精通奇门遁甲之术,我可以说,你的智谋远在北鹤之上!”萧墨珩望着她,神色慢慢复杂起来,幸好,幸好她是一个女子,倘若她是一个男子,自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,萧墨珩暗暗叹道。
江梅目送三人出帐后,听闻此言,诧异地回头望了望萧墨珩,那一瞬她似乎读懂了萧墨珩那有些缱绻和深沉的目光。她顿了顿,失笑道:“殿下,北鹤在明,我在暗,更何况我为了这个局筹谋了十五年,北鹤之所以败,就败在他知己不知彼,他根本不知道我军的虚实,
他没想到他每一步都在我们的算计之中,没想到我们能长期稳定地提供军饷和器械,殿下,说句邀功的话,倚云阁为此役已经费去了五年的积蓄,而殿下步步为营,暗中控制徐州与寿春,建立北府兵,这些的努力都是别人看不到的,当咱们欢呼胜利的时候,又有多少人知道我们背后的艰辛以及十几年的隐忍呢!”江梅竟是神情惘然,目光微恸。
江梅一口气说了这么多,竟是有些脸红气闷,一时没忍住又咳了起来。
吓得本痴痴望着她的萧墨珩一把把她搂住,帮她拍拍背,给她顺气,急忙说道:“我明白你的意思,我都知道….”萧墨珩柔柔将她揽入怀中,浑厚的声音中透着一股清越的光华,“梅儿,我自信能得到这个天下,也能守好这片江山,”随即萧墨珩慢慢松开怀抱,瞅着她那娇红的脸,定定道:“我想这个天下,由你我共享,好吗?”江梅闻言立即抬头,怔怔地望着他,似乎不太明白他的意思,萧墨珩又柔柔一笑,“待我赢得这天下,做我的皇后可好…”
待我赢得这天下,做我的皇后可好……
待我赢得这天下,做我的皇后可好……
待我赢得这天下,做我的皇后可好……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