琉璃挣开慕容霁阳的钳制，看着身旁的慕容云飞，用力揪上他的衣襟，“求求你，让我回去，我要和他一起去面对所有的苦难和危险，就算要死我也要和他死在一起，这是我欠他的！”

“主子……”

“是不是因为他是我的夫君，所以才你才可以做到这么狠，让我眼睁睁看着他孤独地死去？因为我曾经伤害过你，所以你才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我，是不是？”

慕容云飞紧紧地握着拳，不说话，眼底闪过的是她永远无法看懂的悲伤。

“公主，你不能……”慕容霁阳的话还没说完，琉璃便瞪了他一眼，打断了他：“你也一样，你也贪图我的美色，很久之前就已经对我动起了歪念，所以你才会巴不得初阳死在星月城，永远不要回月璃。”

她侧头看着他，冷笑：“那日你见了我的身子，你有什么反应？这一切你难道能否认吗？”

慕容霁阳脸色一窘，虽然她这些话说起来很无情也很冷酷，可是他知道她心里在打什么主意。

如果这么容易就被她骗过，那他这些年月来在江湖上的历练算是白过了。

他眸光黯了黯，垂眼看她，低语：“公主不要再说了，不管你再说什么，我们都不会让你回去的。”

琉璃咬紧下唇，脸色苍白如纸。

她忽然轻轻推了推慕容云飞，趁他怔愣之际，“噗通”一声跪落在他们面前，哀声道：“我求你，求你们让我回去，我要回去找他，求求你们！”

慕容云飞和慕容霁阳被她吓了一跳，慌忙蹲下去想要把她扶起，可她却倔强地挣开他们，两人不敢对她动粗，只能陪着她半跪在地上。

“夕夕，你先起来再说。”温雅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，但是，细想之下也能猜个七八分。

她蹲了下去，握着琉璃的肩，柔声道：“事情总能想个解决的方法，初阳那孩子说过你身子不好，不要这样折腾自己，先起来再说好不好。”

琉璃却摇了摇头，用力擦掉眼角的泪，看着她：“妈妈，如果你明知道凌云将军有危险，你会不会放任他一个人独自面对，而你却在所有人的拥簇下回到一个安全的地方？你告诉我你能做到吗？如果你能做到，那我就便跟你回去，再也不管初阳。请你告诉我实话，你是不是真的可以这样做？你是不是可以狠心地一走了之？”

温雅看着她，目光不自觉垂下。

她做不到，她自然做不到！自己这辈子唯一最爱的人便是凌云，若是他有什么不测，她也没勇气再活在这世上了。

与其将来一个人孤单地活着，还不如回去和他一起面对，生便一起生，死便一起死，不管是她还是凌云，谁也不愿独自活在这世上。

“妈妈，你也舍不得，是不是？你也会选择回去，是不是？”琉璃用力握着她的手，目光恳切，“是不是，妈妈？”

温雅犹豫了半刻，最终还是点了点头。让她放弃凌云她做不到，永远做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