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霄也在垂眼看她,脸上浮现出一丝浅淡的晕红:“身下还难受吗?还觉不觉得肿.胀酸楚?”
见她刚才走路的时候一直扶着腰,他只当她是因为昨夜的操劳被累到了。
这事他不提也就罢了,一提,琉璃心里又气闷了起来:“还说放我休息,你昨夜都做了什么?”
她都已经昏死过去了,他居然还对她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行为,男人的承诺果然都不能相信。
凌霄红了红脸,有点急了:“我只是想给你上药,真的。”
“是上药还是上.床?”她真想翻白眼,醒来的时候他又在自己身上驰骋,这是上药吗?
“是真的上药,我……”俊颜越来越红,他显得有点窘迫不堪:“我只是想着把药抹在我那里再给你上,或许……或许成效会更好。”
琉璃被他的话惊大了一双眼眸,敢情他在自己里面进进出出就是为了给她上药吗?
视线不知道该往哪里放,她捧起杯子浅浅喝了几口,以此掩饰自己的不自然。
是他的思维太脱线还是她太保守?这样的上药方式实在太另类。
既然只是上药,为什么到后面却又跟她做起来,还把自己泄在她身体里?
想了想还是觉得这个上药的借口太牵强,她放下杯子正要说什么,帐外却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。
一人从马背上翻下来,在帐外跪下:“将军,急报。”
凌霄站了起来,高大的身躯堵在帐门处。“禀。”
探子垂首道:“将军,宾歩淇云的皇家军正往月璃城撤回。”
“他们撤军了?”琉璃把杯子搁下,走到凌霄跟前,垂眼看着跪在地上的探子:“起来说话。”
探子抬头看了两人一眼,又迅速低下头颅,犹豫不决。
向来跟将军汇报消息都是这样跪着的方式,从来没试过起来跟他说话。
虽然这是将军夫人的命令,可是他不知道该不该从。
头顶上方传来凌霄低沉的声音:“我说过,夫人是你们的女主人,她要你起来便起来吧。”
“是,将军。”探子应了一声,随即站了起来,看着凌霄:“宾歩淇云的皇家军从昨夜便开始往月璃城撤回,如今大概已到月璃城外二十里外。”
居然撤军了,宾歩淇云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?或者说是许世江山究竟在想些什么?
凌霄和琉璃互视了一眼,谁都没有说话,最终凌霄摆了摆手:“继续探。”
“是。”探子走到俊马旁,一跃上马,夹紧马腹又匆匆往军营外奔去。
“他们每日里就过着这样的生活吗?”琉璃看着一人一马在视线里渐渐奔远,忍不住低叹。
来也匆匆,去也匆匆,每日都在奔波中度过,这日子过得好苦。
“他们已经习惯了。”他拥着她回到帐内,“每个兵种都有他们各自要负责的工作,例如哨兵,有的还要在外头站一整夜,哪怕是寒冬腊月,寒风呼啸的日子也不能停歇。”
琉璃不再说什么,军中的苦闷从前只是听说,现在却是亲眼目睹,确实让她心头有几分酸楚。
都是十几二十多岁的小伙子,正值青春年华的时候却要在军旅中过着如此清苦的生活。
这个乱世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安定下来,从此再没有战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