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公公附到辰王的耳边，低喃道：“老奴听说那个凌姑娘夜夜留宿在三皇子的卧房里，那日瑶贵妃去找三皇子的时候，正碰上三皇子和凌姑娘在房中，”

他顿了顿，老脸一红，才又继续道：“老奴本以为三皇子性情淡漠不是热衷于此的人，可是却在大白日里和凌姑娘……老奴想，这位凌姑娘对三皇子必然是极为重要的，或许陛下可以先留住凌姑娘的心，以她来留住三皇子。”

这事辰王不是没想过，甚至那日他把通灵玉拿出来，让江山带回去送给那个叫凌夕的姑娘，打的便是这个主意。

可是今日见他皇儿对选妃宴一事的反应，又似乎并不像他所想的那般重视凌姑娘。

他把事情和李公公说了一遍，李公公想了半晌，才道：“依老奴想，三皇子越是这样让步，便越说明凌姑娘在他心中的重要性。”

辰王挑了挑眉看着他：“此话怎讲？”

“陛下，陛下想想若是三皇子为了凌姑娘拒绝这一趟选妃宴，那么，瑶贵妃接下来将会做什么？”

话说到这里，辰王才忽然恍然大悟过来。

果真是如此！

若是三皇儿拒绝了这场选妃宴，以碧瑶的性子，下一步要出手对付的定然是他殿里的凌姑娘。

一个可以让她的皇儿拒绝所有女人的女子，碧瑶又怎么可能会放过？

他眉眼大亮，笑得愉悦：“既然这样，李公公帮朕好好想一想，看看朕该用什么法子去讨好那位姑娘。”

李公公皱起了眉心，认真思索了起来。

没有人知道他们后来谈论了什么，这样一个安静的晌午，处处涌动着不安静的因子，不仅是景阳殿，就连清风殿也一样。

……

江山回清风殿的时候，凌夕依然坐在床上，在发呆。

见他回来，她本想像平时那样奔过去，兴匆匆地喊他一声师父，然后拉着他回来给他倒上清茶，伺候他。

可是这次见到他，心里想到的是今天练功回来时听到的那两个宫女的对话，他要开选妃宴，这事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？

直到现在也没人给她一个确切的答案，连师父也没跟她说过。

江山走到床边，垂眼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，柔声道：“怎么了？脸色这么难看。”

她抬眼看着他，依然觉得气闷难抒：“师父，你是不是要办什么选妃宴？”

“那是母妃要举办的，我事先并不知情。”他试着想要跟她解释。

可这话才刚出口，她便从床上一跃而起，跪在床褥上盯着他：“那么说，选妃宴真的存在了，你真的要选妃子吗？”

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，想了想才道：“算不上是选妃子，只是选几个美人到殿里，或许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