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你这几日一直在暗中调查大皇子?”这么做是为了师父?她是师父的人?
宾步淇云没有回答她的话,只是扬了扬唇,扯开一抹苦涩的笑意:“我一直住在大皇子殿里,要是他想见我,可以派人去那里找我,不过,不要让东篱拓日的人知道,否则,我处境堪忧。”
凌夕眸光微微闪烁,伸手接过信函,目光只是在信封上匆匆扫了一眼,便把信函收入怀中藏好。
既然是给师父的,她便不能私自把它拆开,偷窥其中的秘密。
虽然心里也有几分好奇,不过人家说了,是大皇子最近秘密会见的官员名单,那应该只是公事。
不知道为什么,知道宾步淇云为她的师父做事,心里会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,有点酸,有点不是滋味。
宾步淇云和师父是什么关系?
“师父知道你在大皇子殿里吗?”她问。
“师父?”宾步淇云盯着她,一丝狐疑。
“我是说……江山。”这名字从自己口中呼出来,既然让她心里微微有几分醉意:“江山知道你在大皇子殿里吗?”
宾步淇云只是淡淡瞟了她一眼,便往身后靠去,靠在车壁上,一副慵懒的姿态:“大概是不知道的吧。”
或者,他连她来了星辰也不知道,她的事他什么时候在意过?
看到她眼底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那一丝落寞,以及唇角那抹笑意里的苦涩,凌夕心里不由得紧了紧:“那么说,你是在暗中为他做事,而他事先并不知道?”
如果她是师父安排在大皇子殿里的内应,那她或许心里还会好受一点,可是连师父都不知道,她为什么主动为师父做事?
她和师父的关系,是不是比她能想像的还要复杂?
宾步淇云没有回答她的话,只是目光扫过一旁的冷清和慕容云飞,笑得无奈:“她当真不记得过去所有的事情了么?”
冷清没有理会她,宾步淇云曾经帮着江山对付他的女人,于他来说,她是敌非友。
慕容云飞也只是轻淡地扫了她一眼,话语里含了漠然:“如你所见这般。”
他和宾步淇云总算是见过不少次面,只是每次接触都有七公主在场,私下里,他们完全没有任何交往。
对宾步淇云他没有任何特殊的感觉,她曾为琉璃做过不少事,也曾为了江山与琉璃敌对,不过,就目前来说她还从未做过真正伤害琉璃的事,所以,说她是敌人也不至于,她不过是为了江山办事而已。
既然现在江山已经成了璃儿心头所紧张的人,自然也算得上是自己人,那么宾步淇云的身份便有点说不清道不明了。
可不管怎么样,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并不具有任何意义。
知道他们两人都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,宾步淇云只好把注意力又集中到凌夕身上:“不管怎么样,把信交给他,不要经过别人的手,其他人我信不过。”
她撩开车帘帘子一角,往外头探视。
看她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,凌夕忍不住问道:“你刚才一路跟随我们却又不出来相见,是怕还有其他人在跟踪我们吗?”
宾步淇云依然看着外头的精致,点了点头,不说话。
她做事这么谨慎,是因为现在所做的事情非常危险,不能让人发生吗?
她依然纠结的是,这是是宾步淇云主动为师父所做的,而师父并不知情。
她和师父究竟是什么关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