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哪怕再不能接受事情也已经发生了,他们如果会觉得她放.荡淫.乱,哪怕她以后再去扭转,形象也都已经定死在他们心中了。
谁叫她昨夜明知道他们都在房间里,还和冷清在这张床上做那种事?
不管她是不是有意为之,但至少事情已经实实在在地发生了。
凌夕闭上眼,又往楚寒怀中钻了钻。
落在她背后那只大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,楚寒的声音低沉而温柔:“别想了,我们都不介意,你介意什么?”
听了他的话她忍不住抬头去看他,他依然闭着眼安安静静地躺着。
明明她什么都没说,他却把她心里的想法了解得如此清楚,哪怕心里依然有一丝窘迫,她却也只能强迫自己安静下来。
他都说了,他们都不介意她介意什么?
她要记住,他们是她的夫君,是她名正言顺的“床伴”。
不能再想也不要再想了,她就这样躺在楚寒的臂弯里,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总算又沉沉睡了过去。
被她这样一闹,其他人心里那份凌乱也渐渐散去了不少,总算都合上眼浅睡了一会。
虽然睡的时间都不长,但至少比昨夜要好太多。
……
等到凌夕再次醒来的时候,床上已经没有冷清和楚寒的影子,就连外堂也没了她那些夫君们的身影。
她知道他们又是一大早出门办事去了,他们总是那么忙,所忙的事情也必定与她有关。
宫女们送来洗涮的热水和毛巾,她匆匆把自己整理了一遍,随意吃了点早点,便拿了长剑出了门。
童战就守在门外,只要她身边没有夫君守着的时候,童战便成了她的贴身侍卫那般整日跟随。
她知道必然是师父让童战寸步不离守在她身边,发生过上次的事情后,不仅是师父就连她自己也被吓怕了。
被童战这样守着她也不觉得有什么,习惯了就好。
倒是两人往前院走去的时候,凌夕眼尖地看到走廊深处那一抹身影,细看之下才惊觉熟悉得很。
她举步奔了过去:“娜姐,你怎么在这里?”
安娜和另外两名宫女正在擦拭门廊,看到她,三人同时行礼道:“凌姑娘。”
凌夕眨了眨眼,走到安娜身旁,轻声问:“娜姐,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在这里?”
安娜看着她,温言道:“凌姑娘忘了吗?那天在宴会上,是三皇子让奴婢留在这里伺候您的。”
她不说凌夕倒是真的忘了那事,她提起来她便也想起来了。
那日在宴会上,安娜被那名侍卫张嘴之后,师父确实说过他欣赏聪明又有胆识的人,所以把她留在三皇子殿里,说是要伺候她。
可是她这两天根本没有见过她。
“那你这几日在做什么?”
“头两日在养伤,后来那两日便和宫女们一起整理院门,忙点活儿,因为三皇子没有特地吩咐,所以也只能先跟她们做这些。”
看她穿着宫女的服装,与其他宫女相处起来也是一副恬静温婉的模样,想着她在船上的时候对自己的好,凌夕忽然拉住她的手,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