宾歩淇云脸色微微变了变,眼底闪过一抹阴郁。
这是她心里永远的痛。
她虽然和江山一样都是璃王所收的义子义女,可江山好歹有个二皇子的称号,而她却什么都不是。
大家都知道她是璃王的义女,是月璃国的义公主,却不知道如何称呼她。
她比许世飞雪小却比琉璃大,可飞雪是六公主琉璃是七公主,而她,月璃的皇家记录里分明没有她的名字。
不过,这一切她也早已经习以为常,从前在月璃的时候,这个五公主便动不动给她脸色,那时候她哪怕心里怨恨,也只能永远在她面前挂着一抹无所谓的笑意。
可这次,她凭什么还能用这样的态度跟她说话?
“你是不是刚来没多久,还没有适应你现在这个身份?”她走到桌旁坐下,看着明月,笑得妩媚:
“你现在已经不是月璃国的五公主,而是东篱拓日的皇子妃,不过据我所知,一个对大皇子完全没有任何用处的女人,他也绝不会给你什么好的日子。”
明月走到床边坐下,依在床头上,斜斜瞟了她一眼,不说话。
“怎么?我没有说错吧?”虽然她已经把自己收拾好,可脸上却明显还浮肿着。
那是被打出来的浮肿,是被她的男人所打的。
宾歩淇云笑得轻柔,以手撑在桌上,一副悠闲的模样:“是不是心里很气愤,很想把这个大皇子碎尸万段?”
“你究竟想要做什么?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?”许世明月不想与她再有任何纠缠,既然她来找她,便一定是有话跟她说,她不想与她浪费时间。
“这才是我熟悉的五公主嘛。”淇云又笑了笑,撑着下巴,一派悠闲地看着她:
“其实没什么,只是来找五皇姐来叙叙旧。”
“我说过……”
“你最好对我客气点,我现在想要捏死你,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,五皇姐,你懂吗?”
“你究竟想要做什么?”明月的脸冷了下来,盯着她,沉声问。
从她可以随意出入这里,她已经能猜出她对东篱拓日来说必然是自己人,就算不是自己人也绝对是个有重要意义的人,否则东篱拓日怎么可能会让不相干的女人在他这里随意出入?
虽说这里是辰王为他们所准备的婚房,可里里外外所驻守的却是东篱拓日自己的侍卫,他自己信得过的人。
她不想问她什么时候和东篱拓日走在一起,宾歩淇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清楚得很,她想要和哪个男人走在一起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,只除了……
她眸光闪了闪,眼底渐渐升起了一丝笑意:“你来这里找我是为了二皇兄吗?”
被她看穿自己的心思,宾歩淇云也不掩饰,她依然笑着,声音轻柔:“那你呢?你不也是很想得到他吗?”
“我想不想与你无关。”
“别这么说,”她端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上一杯清茶,喝了两口才搁下杯子,继续道:“你和我都清楚得很,江山心里只有许世琉璃,也便是你今日在他殿前看到的那个凌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