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眼里再也看不到其他，只有他最爱的女子。

有时候她也会很绝望地想着，他什么时候才能回头看她一眼？

有一日探子送回了慕容云飞的信函，当慕容霁阳看过信函之后整个人都呆了，脸上的表情也十分怪异。

不知道是高兴还是痛苦，是对未来充满了希望，还是忽然感觉到绝望？

小茜看不懂，只得夺过他手中的信函，一看才知道原来七公主怀孕了，有了数个月的身孕。

从前她因为自己不孕的身子还想过要与她的夫君们分手，只是经过了重重劫难之后，才又和他们好了起来。

如今她居然有孕了，这事，就连小茜都觉得不可思议。

被鬼医断下不孕之症的女子，居然还能怀上孩儿。

在她看慕容霁阳时，他已经收敛心神，默不作声地回到自己的案几后翻开文书，装似认真地审批着。

但小茜知道书里头得文字他必然是一个都看不进去。

心爱的女子怀孕了，孩儿不是他的，他甚至连碰都没有碰过七公主。

可是，早就已经知道会是这样，不是吗？他既然不是七公主的夫婿，就早该认清这个事实。

“难过？”本不该在这时候与他说话的，却只是忍不住，不知道是想要安慰他，还是想让他从此断了念想。

慕容霁阳抬起眼帘淡淡看了她一眼，僵硬的唇线，慢慢扬起一抹复杂的笑意：“从前她最在乎这事，如今怀上身孕，她的人生总算圆满了，我为何难过？”

“你难过的是，孩儿不是你的。”她幽幽叹息一声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巴。

她只是真的很希望他可以看清眼前的一切，不要再对七公主心存幻想。

慕容霁阳有没有认清这个事实，或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。

他又低头看着文书，不再理会她。

他不是璃儿的夫君，孩儿又怎么可能会是他的？

不过，以后孩子总会叫他一声大伯，若是把他哄得高兴了，兴许还会叫他一声伯父。

伯父，尽管不是爹，但好歹有一个“父”子，聊胜于无。

这么想着，唇边竟不知不觉挂上一抹浅淡得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意。

但是小茜见他笑成这般，笑起来没有半点苦涩，有的只是对未来的希冀。

她有点想不透这个男人，经真的看不出这一刻的他究竟是真的高兴，还是只是在强颜欢笑。

他早已经习惯了在人前笑得爽朗，尤其是在对着七公主的时候。

每次和七公主在一起总是表现得落落大方，喜欢她的话语也似真似假地挂在嘴边，高兴的时候还会和她斗斗嘴笑骂几句。

如果不是和他相处了这么些日子，只怕也被他阳光的一面给骗了。

他的阳光，全都给了七公主，一个人，或是在别人面前的时候，他其实是冷漠而寡情的。

一如当初第一次见面时，他无情毁去她容颜那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