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人当中响起了细碎的议论声,大家不禁纷纷动摇了起来。
为了这样一批药把自己的性命丢掉,到底值不值得?
其实凌夕也不过是恐吓恐吓他们罢了,事实上哪怕御药堂的药没有外头的那层包装纸,也可以存放一月有余。
当时她只是随意提了一个建议,让他们想办法给炼制出来的药物弄个包装好便于储存,也可以防止在存放的过程中被污染。
云飞把她这个构想回去跟慕容霁阳说了之后,霁阳便做了一套机器,竟可以把橡树上取下来的凝胶打磨成薄薄的包装纸。
之后为了更加规范化,凌夕为它们设置了一个御药堂的标志,命人烙在御药堂每一盒药的外包装上。
当然她取出来那个薄薄的包装纸上面是没有标志的,有的只是硬纸盒上的那个大包装。
但在这种昏暗的光线下,黑衣人根本看不清,只看到那张怪异的包装纸和他们平日见的确实不一样,再加上她说得如此言之凿凿,有谁敢不相信?
看到无数的黑衣人不断交头接耳,明显已经乱了自己的阵脚,凌夕依然浅浅笑了笑,扬着手中的药,浅笑道:“我想问各位一声,各位如此劫药劫马车,想要这批药也只是想解决温饱的问题,是吗?”
没有人回应,但她看得清楚,有不少人把头颅低垂了下去。
与朝廷抗衡了那么久其实大家也累了,再加上每日里食不果腹,这样的日子有谁想过?
凌夕又笑道:“如果本国主承若大家,给你们温饱的生活,不知道大家愿不愿意加入我们,为整个香港的百姓出一份力?”
还是没有人敢回应,事实上是没有人敢开这个头回应她,但有些人心里已经有了想法。
他们之前有些兄弟也被招降了过去,只是自己依然跟随着首领四处奔跑,根本没有机会与朝廷的人接触。
其实,这世上没有善人与恶人之分,其实很多所谓的恶人也是环境逼迫出来的。
凌夕扫过前方黑压压一片人马,视线最终落在黑衣首领身上,以她现在的高度看他,不仅不需要抬头,反而低垂眼帘,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。
她唇边的笑意一敛,带着醇厚内力的声音轻易传到每个人的耳中:“大家在香港呆了这么久,想必这两年来也听说过楚氏这个集团。”
给他们一点点时间去消化“楚氏”那两个字,她又继续道:
“各位可知道楚氏的老板是本国主其中一位帝君?而楚氏的规模有多庞大,背后所拥有的财富有多雄厚,哪怕本国君不说,你们也该清楚。”
没有人敢说话,大家都静待她说下去。
既然说到了楚氏,自然还有其他话要说。
其实很多人心里已经存了几分希冀,对楚氏和楚寒当然早已是如雷贯耳,但首领不说话,他们哪敢多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