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俟神枫不动声色的勾勾唇,突然觉得这人有时候还蛮有意思,继续长叹:“身为王妃,却不知礼仪!”眉心嫌恶呈现,轻摇头颅。
傅云澈深怕对方因一个女子而有所误会,继续道:“既然万俟与我有意结拜,那么有些事也无需隐瞒兄弟,吾娶她,情非得已,当初吾收到几分奏折,纷纷弹劾某臣贪赃枉法,混淆视听,收受贿赂,扼杀忠臣,吾便想出宫微服!”说到此,也将身躯靠后,斜坐椅中,大手揉向眉心,眸内是一丝懊悔:“都说天高君王远,然而此事却发生在天子脚下,当听到百姓们谩骂当今君主有眼无珠时,吾痛心疾首,此时,却遭遇劫匪,呵呵,竟将云澈贩卖入居士楼!”
原来如此,那个人,果然是傅云澈。
“苏家大小姐当日恰好去往那处,吾身中媚毒,与她结合,我不能让放任她出去胡言乱语,且苏老将军为南越立下过汗马功劳,云澈只有将她引入宫,可她那性子,实在不敢恭维,藐视君威,目无王法!”长叹着喝下一杯酒水,眉头深锁:“万俟啊,云澈实在迫不得已,也悔,如今杀不能杀,又不能直接驱赶入冷宫,云澈心里委屈!”不停的摇头。
瞧对方说得这般凄惨,万俟神枫再次忍俊不禁,可也只有一刹那,拧眉道:“今日万俟前来确实还有一个不情之请,如此看来,傅兄断然不会拒绝,实不相瞒,万俟早已倾心苏妃,既然傅兄觉得委屈,那么傅兄就当割爱,将这委屈承让于万俟?”末了,俊脸上的笑意闪现,甚至不惜以拱手之礼做为请求,一副并非玩笑之态度。
还保持着剑眉深锁模样的傅云澈倏然抬头,脸上委屈的笑容以极慢的速度僵硬,继而面无表情,凤眸就那么淡漠的凝视着万俟神枫,仿佛来势过于凶猛,完全无计招架。
周围的宫娥们同时闭气,这……刚才不还好好的吗?怎么突然之间感觉一股股逼人摄魄的寒气正侵蚀着她们?空气仿佛都已凝结成冰,令人呼吸困难,连舞台上女孩们都察觉到不对劲,纷纷跪地,大气儿不敢喘,乐声止,偌大殿堂鸦雀无声,针落可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