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若霖坐躺着等待服侍。
这个王八蛋,为忍那一百两,不得不黑着脸进马车,把竹筒塞进那嘴里,得有几个小时才能抵达村庄,要是他一直折腾她可如何是好?灵机一动,喂完后将竹筒挂在男人正前方,把一根竹管塞进去:“要再渴了,就对准竹管自己吸!”
男人看看晃晃悠悠的竹筒,冷冷道:“知道了!”见女人不走,不解道:“天黑之前不想到了?”
这次该苏梦蝶傻了,平时喂完水不是都有给钱吗?还是他忘了?一定是忘了,她明明记得他身上还有几个银元宝和一堆碎银子的,可伸手要的话,会不会显得太不人道了?毕竟做好事都不求回报的,只是长久以来习惯了而已。
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,一开始他给,她不习惯,现在他不给,她依旧不习惯,尴尬的抓抓后脑:“那个……您老是不是忘了什么事?”
“何事?”
“money!”钱啊笨蛋。
摸你?余若霖拧眉想了半响,后大方的伸手拍了拍女人的小脸。
以前吧,苏梦蝶养过一条狗,每次她都喜欢把盘子扔得远远的,等狗叼回来后,她就会这样拍拍它的狗脸,那她现在是不是也要冲他吐吐舌头?
嫌恶的打开那只手:“少给我避重就轻,钱,拿来!”
顿时余若霖恍然大悟,边掏钱边戏谑:“是啊,怎么把这事给忘了,仇人毕竟是仇人,算得自然要清楚一些,继续赶路吧!”方才还有点温度的瞳孔中,再次被霜雪掩盖。
神经病,以前不都是他非要给的吗?现在那自嘲模样给谁看?
不等女人来接,大手便潇洒一抛,银子滚到了角落里,仿佛正打发着一个叫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