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庚子,你是怎么做奴才的?这都几个月了?陛下还成天待在这里,那夏兰王都开始治理朝政了,陛下还在置身事外,再这么下去,南越迟早被夏兰吞并!”
“就是,你脑子里装的全是稻草吗?就不知道劝劝陛下离开这里?一旦北遥王和余若霖沆瀣一气,攻入夏兰,陛下又不派兵支援,那万俟神枫定心灰意冷的离去!”
“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,就要在此处功亏一篑?”
面对几个老臣的责骂,小庚子有苦难言,他不是没劝过,而是雷打不动,就在要跪地求饶时……
“参见陛下!”
帐子外的宫女们一见人走出,立刻跪地。
大伙纷纷扭头。
太久不曾装扮的人真有几分乞儿的味道,头发不扎不束,一件雪白色的单衣加身,唯一让人欣慰的是那挺直的背脊,和凌厉的眼神,代表着他终于接受了某些事实,不管他是何等形象,都像一位威武的勇士,守护着他的国家,充满了阳刚之气。
双手背在了身后,坚硬的肌肉若隐若现,那么一站,说不出的伟岸,雄姿依旧。
胡炳利吸吸鼻子,他总算肯出来了,这才是他们的陛下大人,哪能天天跟一滩烂泥似的?欣喜若狂的小跑上前匍匐:“微臣参见陛下,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傅云澈望着那久违的烈日,淡漠道:“平身!”
“谢陛下!”
小庚子总算松了口气,人死不能复生,希望陛下可以节哀,南越能走到今天,损失的是无数人的命,再不想,也得带着大伙走下去,若是半途而废,寒的是多少人的心?
傅云澈最后看了一眼帐子内的墓碑,你会懂我对吗?你一定懂,如果你都不懂,谁还会懂?深吸一口气这才在大批人拥簇下面无表情的大步向王宫,余若霖,杀妻杀子,此仇不报,我傅云澈枉为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