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怜月一听,顿时七窍生烟,过去扬手就冲那脸颊打了下去:“放肆,你这该死的贱婢,明知道本妃对任何香料都过敏,穿后浑身起疹子,居然试图谋害本妃!”
“啊!”余惜猝不及防,趴倒在地,意识到其真的动怒了,立刻又跪了起来,拼命的磕头:“奴婢该死,奴婢该死,请太子妃恕罪!”
“我想起来了,你是余惜对吗?浣衣局里的余惜?”胡怜月恍然大悟,能有这种容貌的不是余惜是谁?狐狸精,太子曾经一再跟她说,浣衣局有个非常可爱的孩子,她叫余惜,当时着实气愤,她不喜欢傅允诺当着她的面夸赞别的女子。
而且余惜是什么人?人人得而诛之的人,父亲说她是仇人余若霖的孩子,定是借机来祸害她的,一定是的,整个皇宫,谁不知道她胡月怜对花敏感?恼羞成怒的抽出皮鞭狠狠抽打过去。
余惜从未练过武,被一鞭子打得腾空而起,小小身躯飞向门口,撞击在木门上,‘砰’的一声,又被弹回地面,紧接着,‘喀吧’一声,先着地的手臂传出脆响,代表着某根骨头的断裂,没有力气爬起,在地上蠕动,脑袋嗡嗡作响。
好痛,按住右臂,肩膀更痛,没等她反应过来,身上再次传来刺痛。
皮鞭每一下都能抽打得衣衫破碎,可她没有哭,抱着头四处翻滚,很痛,钻心刺骨的痛,但是这种痛,她早就习惯了,在浣衣局里,任何一个人不高兴了都可以甩她一个耳光,都可以掐她的肉,可以虐打她。
这就是命,不得不认的命,不光身份卑微,还附带着罪人的名号,人人可欺,不怪任何人,只怪她有一个令人发指的母亲,全都来打压她,怕她成为第二个连翘,不给她读书认字,不给她任何翻身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