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夏知道,江泓是在缅怀李谆,失去最亲密的朋友是他一生的伤痛。
“末雪好吗?”夏夏关切地问。
“我来这里,她不开心,她如果知道你也来了,应该也会吵着跟来吧?”江泓戏谑地说。
“哪个女人都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来这种地方。”夏夏冷哼一声。
“没办法,有些戏还是要做。”江泓淡淡地说,“因为端木打定了主意要为你守身如玉,所以其他人也不好意思乱来,要是换做两年前,这里早就是一片哼哼哈嘿了!”
“我不该来,坏了你们的狂欢。”夏夏微笑着说。
“端木叫你来,就是为了向你表忠心的,他为你已经变成了一个妥妥的禁_欲系!”江泓笑着说道。
“他是禁_欲系?那我就可以出家了!”夏夏哑然失笑。
“狼叔真是你的亲爹?”江泓好奇地问。
“我也不敢相信,但这确实是真的。”夏夏苦笑着说。
“岛叔一定很难过,心爱的女人要和别人分,唯一的女儿也要和别人分。”江泓叹了口气。
“他永远都是我爸,我对他的爱和敬重不会减少半分。”夏夏认真说道。
“哪怕他已经和慕容烟成了一对?”江泓挑了挑眉毛,“岛叔不适合做双面间谍。”
“我相信他会有所为、有所不为。”夏夏虽这样说,心里却有疑虑。
“你真是个奇怪的女人,昨晚刚刚差点送命,却非要留在这战场上拼命。明天的婚礼,我和末雪都不会去,初晴也会退避三舍。”江泓眉头紧蹙地看着夏夏。
“那样最好。”夏夏垂下眼眸,“无论明天结果如何,都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的。”
“小夏,我很害怕,非常害怕,怕到这几天都睡不着觉。”江泓沉声说道,“我这样安慰自己,我是端木的智囊,智囊是很重要的,智囊就应该在背后出谋划策,可是,我真希望自己也像你们一样能杀能打,可我就只能带着秘密躲在暗影里……”
“江泓,我也害怕,因为害怕,我才强迫自己留在云都。”夏夏目光坚定地说,“我们都在守护自己的爱人。车祸发生的时候,你用血肉之躯护住了末雪,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,难道当灾难来临的时候,我能允许自己躲到万里之外去吗?”
“我懂了!”江泓用力地点了点头,“我得走了,我们聊得太久,会有人生疑。”
“去吧!”夏夏对他举了举酒杯,“你放心,我没那么容易挂掉,我还要喝你和末雪的喜酒!”
“一定!”江泓对她眨了下眼睛。
重新回到端木的身边,江泓沉默地看了一会儿表演,然后才趁着摇滚乐响彻全场的时候说道:“你不想去和她说几句话吗?”
“能和她在一个地方安静的呆着,挺好。”端木勾起了唇角。
“真受不了你们,要不要这么文艺?”江泓瞪了端木一眼。
“能有一个人愿意与你同生共死,已经够了。”端木的凤眸看向夏夏所在的那个角落。
她人呢?怎么已经不在那里了?端木举目四顾,发现了她的身影,他站起身来,大步流星地跟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