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,那只棕熊压根儿没离开,或者还可能又返回来了,日上三竿的时候,这厮仰着肚皮睡得口水直流,整个身子就距离陷阱大坑十步远……
这是真的想今儿跟阿花谈谈感情问题?
那声尖叫真叫刺耳,棕熊也觉得不舒服,四肢挠一下,睁开了圆圆的小眼睛。
“嗯哼——嗯哼——”,谁能告诉阿花姑娘,这厮想要说啥?为什么嘴里“嗯哼”着,后背在地上蹭磨,还打着旋儿?
汗流浃背的傻姑娘,举着斧头完全摸不着头脑。
这能确认是——撒娇么?
一头比你的身子要高出宽出一半儿的庞然大物,仰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着,琥珀色的圆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你,流露出来的神色——莫非真叫亲近?
这一细看,发现新的问题了。
棕熊昨日里一头扎进去的陷阱可是专门特制对付大型野物的,下面那一层铺的是根根朝上的木签子,削的尖尖的。
可怜的娃儿已经足够幸运,斜着扎下去的脑袋,险险错过了眼珠子,只把脑门上戳了几个血印,大概就算是保留了木签子,也被这厮胡乱薅下去了。
棕熊的前掌在脑门上划拉,却万分小心的不敢触碰伤口,就那么可怜巴巴的直对着阿花“哼唧”。
看起来,这厮真的对自己没有敌意。
阿花壮着胆子,向前迈了几步,一手抡着斧头,一手抓着石头。
棕熊激动起来,但没敢起身,后熊掌蹬车轮似的忙乎,就差后面安装个长尾巴摇几摇了……
又走了几步,弯腰去看。
“嘶——”,阿花觉得牙花子发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