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连富也笑:“都是自己家的生意,在外人面前当然得给自己涨点儿面子……下次你来,到我们哥俩儿搞得农家乐吃去,我们那儿的铁锅炖鸡,用的可是正经的西河营小公鸡,都是我一大早开车赶西河口挨家挨户收回来的散养鸡,你挑出一点儿毛病来,我把铁锅吃下去!”
这话看似胡侃,其实一句“外人”就已经不着痕迹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并向我们暗暗示好,而且更绝的是,一旦我们最终干不过那些黑手党,或者跟这哥俩儿矛盾激化翻了脸,这些饱含深意的暗示性话语又可以当个屁轻轻放掉,不留一丝话柄,也不损一丝颜面……不得不说,这兄弟俩儿实在是太明白了!
“进去怎么走啊?”既然人家不想撕破脸,我自然也不会把人往对手那边推,放缓语气慢慢问道。
“进去以后左转,走到头,最大那间包厢就是我哥跟他们吃饭那屋。”王连富说道。
“哦,那你们包厢的门结实吗?像我们那边那位,护心毛一巴掌宽的壮汉,踹一脚能直接踹开吧?”
“呃……你朝左拧一下门把手,应该就开了,用不着踹门。”
“那多没气势啊,来捣乱就得有个来捣乱的样子,对了,你们这儿锅碗瓢盆桌椅板凳啥的,赔偿怎么算?成套赔付能给打个八五折吗?”
“兄弟,我叫你哥还不成吗?要动手你也别在我们这儿动手,我们这里可是正经做生意的产业!”
……
“哗啦!”包厢的门被人粗暴无礼的猛然推开,我叼着烟腆着腰,带着三个明显像打手的汉子,一副故意找茬的做派,踱着方步大摇大摆走进包厢,不过,包厢里的人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,每个人都很镇定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,显然早就已经通过自己的渠道提前知道了我们的到来。
“吴先生,不得不说你们真是太没有礼貌了。”首先开口的,是坐在正对门口的主位上,打扮依旧油头滑脸的黑手党干部马里布,他一发话,围坐在他周围的几个穿西装不打领带,却在脖子上挂一条粗金链子的中年糙汉立刻跟着勃然大怒,一看就知道,肯定是本地道上有头有脸的大哥级人物。
“没礼貌吗?”我不理会其他人,盯着马里布那小子:“你叫人三更半夜碎我家玻璃,又在这儿找人商量治害我,就有礼貌了?再说我挺讲礼貌的啊,开门的时候没用脚不是吗?我是朝左拧门把手,把门打开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