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货比他更彻底,一丝布也没留在身上,满身的腱子肉跟个健美先生似的,一根驴货钟摆一样晃里晃当。
何骏一阵呲牙咧嘴,不管比身板比肌肉还是比那货,他都败得凄惨无比,让他有一头栽水里淹死的冲动。
介就是传说中的人比人得死么?也太憋屈了吧?
二当家把衣服都扔在台阶上,瞅着何骏屈起胳膊秀了秀肱二头肌,笑得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。
何骏哪能看不出二当家的炫耀?他故意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,就是不让二当家得逞。
心说你就笑吧,哭的时候在后头呢,等你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,看你丫还笑不笑得出来!
何骏的反应太弱,让二当家很没成就感,他没趣地扯扯嘴角,从乱成一团的衣服里挑出几件贴身的,插着腰长吁短叹一番,认命地捡起来,狠狠拧出衣服里的水分:“娘的,老子这是倒了八辈子血霉,还得干娘们儿的活。”
何骏也挑出自己的贴身衣物,一边拧一边说:“知足吧,拧几件衣就不是老爷们儿了?”
他瞄了二当家一眼,恶毒地诅咒二当家空长一根驴货,一辈子找不到老婆!
“爷们儿是爷们,娘们是娘们,各有各的活法,当然不一样。”二当家傲然道。
他要是知道何骏想什么,非当场笑翻了不可,他可是历经风雨的老江湖了,十四岁就娶了老婆。后来还买了两个小妾,除此之外。山下还有养了几个相好的。
幸亏何骏什么也不知道,否则非当场跟二当家拼命。弄死这个多吃多占的混蛋不可。
两个心怀鬼胎的家伙各自拧干了衣物,顾不上湿气直接套在身上。
二当家系好腰带,把手枪甩几下,甩出了枪里的水插在腰带上,回头看了看台阶下面翻涌不休的浊水,眼珠一转问道:“兄弟你姓何对吧?我听强先生叫你小何。”
何骏笑笑:“我叫何骏,你呢?”
“叫我二当家就成。”二当家拎起灌包的棉鞋,从鞋里掏出一把湿透的草茎随手扔进水进而,甩了甩鞋里的水就穿到脚上。
何骏诧异得不得了。大冬天的,居然还穿草鞋?身上能带两支手枪的土匪头子,不会穷到这个份儿上吧?
二当家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,两只鞋都穿上之后跺跺脚咧嘴笑开了:“松快多了。”
“这什么草?”何骏好奇地问。
“还能是啥,乌拉草呗。”二当家随口回答,随即又问道,“小何,大冬天的,这水哪疙瘩来地?”
别看二当家始终一副轻松的模样。可是骨子里早就绷紧了神经,只要稍有风吹草动,就会第一时间制住何骏。
开玩笑,他又不是不知道这儿是三楼。几丈高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