柱子等人握着叫天军将士给他们的武器,撒腿就往来时的村子狂奔。此时的他们,根本就看不出之前是受冻挨饿到快死的人。传说中精神上的刺激能激发人体的潜能,在这个时候得到了很好的体现。
这几个人中唯一还比较冷静的杨文孝,他没有跟着同伴狂奔,而是先对板车上的尸体作揖道:“请各位同伴先等等,我等用仇人的首级来祭奠你们,给你们送行!”
说完之后,他才迈开步子去追柱子他们。相对来说,他更为冷静,并没有那么狂热。
孙可望把这点看在眼里,有点奇怪地问李定国道:“他好像有点不一样,没有其他人那样疯狂?”
“呵呵!”李定国笑笑,看着杨文孝的背影回答道,“他是个秀才,自然比其他人冷静。依我看来,他可能是认为我们只是前锋斥候,所许诺的根本不算数。又或者他书读多了,觉得从没有过我们叫天军这样的,觉得我们可能是骗他们的。”
“那他为什么还一声不吭地也去杀建虏了?”孙可望一听,有点不明白地再问道。
李定国没有马上回答,先翻身上马,而后看着在同样上马的孙可望道:“这里的汉人差不多都和建虏有血海深仇,还没有投靠建虏而如此落魄的,自然恨不得杀建虏报仇。他就算觉得我们叫天军的东西是虚的,也刚好能让他报仇一番,自然不会把心中的疑惑当众捅出来。”
“哈哈!”孙可望一听,忍不住大笑了一声,而后催马开始提速,同时豪迈地大声说道:“那就让他们看看,我们叫天军到底是怎么样的吧!”
“吼!”周边的叫天军将士都是兴奋地一声喊,带着自豪之情跟着他们的排长加速,很快超过了徒步狂奔的柱子他们,包抄向远处的鞑子村庄。
皇太极这次破釜沉舟式的出征,虽然让他带足了攻击明国京师的力量,可对应的,辽东大地上的建虏防护力量就显得很薄弱了。
不要说那些普通的城市,就是他们都城沈阳,其实也没多少兵力,基本上都只够维持辽东大地平时的秩序而已。
一般而言,皇太极这样的抽丁,其实也没什么。在辽东的周边,明国的东江镇已经没了。虽然新调了一个孙传庭,可陷于地方的扯皮中,至少要和地方上的豪强挣出一个胜负,才有能力去重建东江镇。至于朝鲜,随便派个牛录都能吓死他们,就算借他们一万个胆,也不敢打辽东的主意。
唯一有威胁的只能是叫天军,可在这严寒的冬天,就算叫天军有这个心思,但等他们知道大清对明国动手,再派人了解到辽东虚实,再集结大军东征,那估计也是猴年马月地事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