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?怕她听见?于休休就是绿茶婊啊。”卫思良说得几乎咬牙切齿,“不是绿茶婊,哪会为了前男友母亲的丧事忙前忙后?分都分手了,上赶着去帮忙为了什么?世界上最数她最会做人是吧。呵呵,我看她呀,就差披麻戴孝,以儿媳妇的礼送你妈下葬了。”
“卫思良!”唐绪宁气得眼都红了。
不仅因为卫思良骂于休休,还因为她提到他过世的母亲。
那是他心里的一块疤,谁扎到都痛。
“难受了?听到我骂她,你心疼了?”卫思良双眼满是泪雾,冷笑着看他,“拜托你搞清楚,她只是你的前女友,是你没有睡过的前女友。我是谁?我是陪你一起劈腿,让你白睡了一年多的女人。是为你怀孩子,流产大出血导致不育的女人。唐绪宁,你有没有良心!”
她的吼声越来越大。
已经引起了食客和服务员的围观。
唐绪宁脸颊烧,丢不起这人。
他攥着卫思良的胳膊,“走,我们回去再说——”
一句话没有落下,他就看到了于休休和霍仲南。
不止他们两个人,而是一群人。
他们刚刚散席,从包厢出来,全都看着他俩。
唐绪宁不知道他们听了多久,又是难堪,又是下不来台。
“卫思良,你走不走?”
卫思良看到了他眼里的决绝和痛恨。
如果现在不走,这个男人只会离她越来越远。
她冷冷回头,剜了一眼包厢门口环着手臂,一副看戏状态的于休休,咬了咬牙,踩着高跟鞋就走在了前面。
唐绪宁咽了咽唾沫,喉结一动,回头朝于休休点点头,跟上她的脚步走了。
……
于休休放下手,悄悄放到霍仲南的臂弯,娇娇地笑。
“走了走了。”
霍仲南嘴角一扬,脸上没有情绪变化,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。
不过,权少腾认为,有别的男人在觊觎自己的女人,终归不是什么好事。
于是,他就好心地多了一句嘴。
“老霍啊,那小子还挺帅的,好像也比你年轻几岁……”
“多谢提醒。”霍仲南打断他,眼风凉凉,“要是帅和年轻有用,你也不会单到现在。你说呢?”
权少腾:“……”
说什么说?
“老子今年一定能找到女朋友!”
他气恨恨地对身边的魏兵说,“回京都就找。”
魏兵面不改色,“权队,你去年好像也是这么说的。”
“……”
一行人先去了刑警支队。
做完笔录回到南院,钟霖就去找医药箱。
霍仲南把外套脱下来,于休休看到他胳膊上的衬衣都染红了,血液凝固在衣服上面,看上去有些吓人。
伤成这样了,他还做了这么多事?完全不以为然的样子,是等着她夸他特男人特勇敢么?
钟霖从医药箱里拿出剪刀,准备把衬衣给他剪掉,方便上药。
于休休弯腰,摊出手,“我来!”
钟霖看看她,又看看老板的脸色,乖乖地把剪刀放她手上。
“我去厨房看看,晚上吃什么。”
他走了。
于休休抿着嘴唇,颤着手刚想上剪刀,就听到霍仲南一声低笑。
“会上药吗?”他说着,抬起胳膊,在她烁烁的目光注视下,盯住她的眼睛,一颗颗解开纽扣,速度很慢,动作很an,像是故意折磨她的神经,将短暂的过程脱成了一个漫长的煎熬,直到他把衬衣脱下,精壮的身体完全的敞露的她的面前,于休休的呼吸才落下。
眼睛有点刺,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,去察看他的伤口。
“害羞?”霍仲南提起唇角:“又不是没有看过。”
“伤成这样了,还有心思嘲笑别人?”于休休哼一声,在他伤口上喷了药,看他面不改色,又拿棉签戳了戳,“幸亏没有感染。”
霍仲南默不作声。
于休休仔细看过伤口,又责怪地抬起头。
“我以为真的只是擦破了皮呢,你看看,这都伤成啥样儿了?”
霍仲南蹙眉:“难道这不是擦破皮?”
“哦。”于休休哼声,“那你皮可真厚。”
霍仲南低低笑了一声,不还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