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蟾心头一跳,刚刚坐下,张毅就如此开门见山的打开话题,只怕张毅心意一定了。
不过,再怎么样,自己也要尝试一下,看看能不能够挽回局面。
刘蟾沉声答道:“坚之,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,不管是陈竺,还是谭欣贵,都是革命军中的中坚将领,出了这样的事情,一则为此事心痛不已,二则又是惭愧万分,是我这个海军司令不称职,没有管理好下面的将士啊。”
吴佩孚笑道:“子香兄,此言差矣,难道说任何一个将领出问题,我们都要担责任吗?要是这样的话,只怕我们教官就该引咎辞职了!”
刘蟾的话语之中,讲责任向着自己身上揽,也有为谭欣贵撑腰的意思,我们海军的事情,不如我们海军内部解决,但是,吴佩孚何等精明,既然教官连陈竺都不打算放过,那谭欣贵就更跑不了了,难道华夏海军就不属于华夏革命军的序列,难道谭欣贵就可以内部处理?哪里有那样的便宜事!
刘蟾脸色一红,连忙说道:“子玉言重了,我是海军司令自然难辞其咎,但是与坚之有什么关系?坚之,陈竺与谭欣贵都是老人了,在军中资历身后,一路出生入死,战功赫赫,咱们是不是给他们留些情面,当然处置是一定要有的,只是这个尺度还是可以商榷的……”
众人点点头,特别是凌传青与段子玉,都将眼光看向了张毅,如果可能的话,他们也不愿意陈竺就这么吃枪子儿!
刘蟾的意思很明白了,那就是手心手背都是肉,咱也不光顾着谭欣贵,谁不知道陈竺乃是大总统心腹中的心腹?求坚之放谭欣贵一马,同时也放陈竺一马,给其他的军队将领一些警示也就是了。
张毅沉声道:“子香兄,陈竺罪大恶极,私卖军火高达百万两白银,中饱私囊,不杀不足以平民愤,不足以正军规,此语休要再提!”
刘蟾顿时被张毅的态度噎得不轻,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,陈竺罪大恶极,谭欣贵的罪恶比起陈竺来只高不低,单只那一箱箱的鸦片,就可以要了他的老命啊。
一旁刘永贵沉声道:“总统,诸位,谭欣贵与海军诸将关系紧密,闽系向来共进退,只希望大总统能够网开一面,哪怕给他降职、甚至是撤职都不为过,只是性命给他留下吧,未来可以戴罪立功,您看……”
“放屁!”
一旁的段子玉登时就不干了,什么?闽系向来共进退?难道老子们的苍狼就是吃素的?难道你们闽系就是老虎头上的虱子动不得?为了惩治贪腐,教官连自己出生入死的老弟兄都给搭进去了,一个小小的谭欣贵就不能动,难道老子们的命都是大风刮来的吗?
段子玉怒喝道:“刘永贵,你他娘的什么意思?是在威胁大总统,还是在挑衅我们苍狼?难道你们海军是金子做的?我们苍狼一系就是泥捏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