抚琴吗?
他有许久未在人前抚琴了,看来他的心情不错。
慕君卿笑了笑,道:“刺客?除了我们的人,还有谁?”
探子报:“回殿下的话,事发现场无一活口,均都是一击毙命!不过……”
看着主子冷冽的目光,探子慌忙伏倒跪地道:“刺杀计划失败,不过倒是探明了另两路人马分别是当今圣上与,与……七皇子殿下。”
“既然计划失败,按条规下去领罚吧。”
“是。”探子垂首退出。
他推开紧闭的轩窗,睨了一眼亭立在廊前的青衣女子,后转眼望向茫茫的黑夜,也不说话。
过了好一会儿子,才听她道:“你为何要刺杀她,她何罪之有。”
冷风灌进来,将满室的梅香吹的冷冷淡淡,慕君卿把玩着手边的玉瓷镂空琉璃盏,笑道:“她活着待在他身边便是一种罪……”
千璃芮怒道:“一条人命在你眼里就如此一文不值吗?慕君卿别忘了你的身份!”
名贵的琉璃盏瞬间化为碎末,慕君卿冷然的笑着道:“身份?女人,你拿什么与本王谈身份,你是小九带来的,若不是他在意你,你也以为你能活到现在?最后提醒你一句,好好的秉着你的身份,好好往前走,别一不小心迈进深渊,就是小九也救不了你。”
这个男人果然如书内那般丝毫没有人性,她转身道:“慕君卿,你若是想要杀我,可以尽管来,本姑娘候着。”往前行了两步又笑了笑,却未再说,拢着帷帽便走了。
龙陵北郡。
龙陵别苑,北郡极寒,常年积雪不化,他坐在窗前,望着正在添香的白衣女子,心下想:今日他之所以凝着结界在她身周,就是为了以防隐在暗处的人出手,到底是谁要杀她?
那时,射进马车那只冷箭,是指着她而来的,云卿在剧情上是为了慕君墨而死,难道是有人因为他才要暗杀她,可那人到底是谁?
云卿将拢起的袖子放开,罩好香炉,拾起一旁的落了雪的斗篷放到烤架上晾着,走到男子身旁坐下,安安静静的坐着。
直到打更的更夫,敲响了三更的梆子,他才起身道:“云卿,你从今日起无论作何去哪儿,都要与我说上一声,我同你一起。”敌在暗处,他们明处,既然想不出,便就只能见招拆招,尽其所能护着她了,都是可怜人罢了。
他走到内殿,看着已然铺好的床铺,道:“你进来睡吧,已经三更了,不用同我一起熬夜。”
他回身看向僵站在外室的女子,方才男女有别这些事儿,因笑道:“你莫要担心,你既是在这里睡,我自是在别处,咱俩虽为未婚夫妻,但总是没有成亲,君子之道,在下还明白,你先睡,我就睡在外间,正好有些事儿想不明白,要再想想。”
云卿微微的福了福身,走进内室,见着男子将外殿的屏风移过,也未脱衣,和着衣裳便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