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,亲君殿上宫宴发生的一切,她都知晓了。
不是她派人去查去问,而是齐畅前脚抱着那个叫什么“云染”的女人刚离开大殿,后脚,便有人报到了她这里来,而且是一批又一批的朝庭命妇,她想不知道,想清静都清静不了。
珠帘里红绸高高挂起,给凤鸣宫添了一抹高贵的奢华与璀璨,而在浅薄的珠帘下一个若隐若现的的人影缓缓晃动。
连朝阳起了身。
宫人们鱼贯而入。
璀璨的蓝玛瑙照映着朴素的小脸愈加清美,随后又众梳妆盒里取出一根细条的白绸子,素白的手高伸,露邮了那精美的金凤镯。
接着反手握住了那发丝,另一只手缓缓的绑紧,一头分散的头发便被松松地束起。
幽井般的眸底有暗流划过,一股从骨子时发出来的高贵和雍宽松让人移不开眼神,随后轻甩水波花纹的衣袖。
后宫里突然多了一个女人,宫人奴才们,都有些惶惶惑惑起来。
“娘娘,西栖宫的那位……”贴身大宫女倚绿见不惯她这幅云淡风轻什么都当作不知道的样子,不由得急了,娘娘的威仪,该立起来啊!
昨夜侍奉君王,今早就该前来凤鸣宫请安才是,怎能如今都快响午了,还没个动静!
连个下人都没有派过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