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没人理会他了。
午时二刻,一队官差经中行押解着一名身穿囚服戴着手铐脚镣的男子,不,应该说是少年,登上了刑台。他身形单薄,显得消瘦不少,尚稚嫩的脸上,肤色惨白如纸,布满了怆惶与恐惧,他挣扎着想要逃离,却被官差死死的拿捏着无路可逃,只能大声呼喊求救。
一瞬间,他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,脑子里天眩地转,不停回响着侍卫的话,刑台下,百姓嘈杂的议论他一句也听不到,只能模糊的看到那一张张或憎恶,或同情,更多的却是漠视的脸。
“衡虑,丧尽天良,谋杀亲生父母,罪名成立,处于绞刑,以正国法天威,人间正道……”
监斩官的宣罪还没有说完,那少年却大声喊起“冤枉”来,声嘶力竭。
“聒噪!”主刑官的脸一抽,一张刑牌扔下,道:“还不快点行刑!”
只要这个少年死了,那他就算是完成任务了,到时候……
“狗官,你与衡锋那卖家贼勾结,害我父母,冤杀本少,我就是做鬼,也不会放过你们!”衡虑嘶哑着声音吼道!
若是可以,他现在就冲过去,将那狗官的头拧下来当球踢!
还在坐在那监刑台上跟狗官眉来眼去的衡锋!他的二叔!亲二叔!
呵呵,真是嘲讽!
二叔衡锋对爷爷指令爹爹衡剑接任衡府家产不满,故而在爷爷的头七里毒杀了他的爹爹衡剑和娘亲,还冤到他的身上来,对他们大房一脉赶尽杀绝!
为了家财,就毒杀亲人,这还能叫做人吗?!
还亲叔叔,我呸!
“衡锋,你等着,本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!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毒杀我衡氏长房的任何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