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晨看到他咆哮了之后，不由说道：“野兽，你再来攻击我啊，你的修为还是太低了，精神锁定太差了，对我根本没有效果。”

林晨这话显然对这个西门秋霆来说，那就是赤果果的蔑视，他当下俯下身来，四肢一起着地了。四肢着地的西门秋霆的摸样又变化了。他的四肢变得更加硕壮了，他的前爪和后腿慢慢地变得像是野牛的摸样了，更让林晨吃惊的是，他的头上长出了犄角，这犄角锋利得很，很像是黄牛的犄角。而此刻他右脚不停地摩擦在地上，一副愤怒的公牛要进攻斗牛士的摸样。

“小蟹，你确定它是白泽的后裔？我看他很像是牛魔王的后裔啊，你看他这动作。”林晨忍不住说道。

河小蟹说道：“我说了，这个家伙的血统很杂，也很渣。他估计不止是白泽的后裔那么简单，还有别的妖魔的血统的。这么渣、又这么杂的血统，怪不得修为那么差。”

“公子，你可以好好地逗他玩玩。”河小蟹说道，“看看，他还有什么血统。”

林晨心里暗暗骂道：“你无不无聊。”

就在林晨说话间，西门秋霆已经朝着林晨冲了过来了。

它冲刺的速度非常的快，它的那双牛角在冲刺的时候，还冒着寒光，若是林晨避闪不及的话，被它那两只牛角给顶住，那么肯定会肠穿肚烂的。

这奔跑的速度，快赶得上光速了，在修为没有多高的人看来，这只愤怒的公牛奔跑起来就像是一道黄色的光线一闪而过。

不过，林晨的修为确实比这头牛要高得多了。

林晨在这头牛的牛角刺过来的一瞬间，抓住了牛角，跃身就翻上了牛背上，然后就骑着牛背了。

骑上了牛背之后，林晨一手抓住一只牛角，然后双脚夹在了牛肚子上，使劲地夹住牛肚子，要知道林晨如今可是天仙的修为，他的双腿的夹力何止千万。一时间将这只愤怒的公牛夹得口吐白沫了，瘫倒在了地上。

“你服不服？”林晨问道。

西门秋霆被林晨的脚夹得痛如心肺，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内脏快被这个家伙夹得移位了。这个家伙的力气怎么可以那么大。自己变身为牛了，这个时候的他无论是防御还是进攻什么的，那都是无懈可击的，可是却被对方避开攻击不说，竟然还翻身上了自己的背。

他这一辈子最痛恨的是被人骑在身上了。可是如今偏偏就被人骑在身上了，被骑在身上不说，还被打成这副摸样去，他觉得这简直是奇耻大辱。他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
“不服！”西门秋霆倔强地说道。牛的脾气就是很倔的。它若是不想低头，想要牛低头，那是不可能的，除非把牛头给砍下来。西门秋霆是不可能低头向林晨认输的。

“你还是真的很顽固啊！”林晨忍不住说道。他的双脚又对这只可怜的牛夹紧了几分了。一时间，夹得这只牛痛得直掉泪，它感觉到了它的五脏六腑都有被夹碎的感觉了，再这样子下去，它的肋骨就会被对方夹断，五脏六腑就会被夹碎了。

“现在你服不服？”林晨又问道。

“不服，就算你杀了我，我也不服。”西门秋霆倔强地叫道。宁可死，不可屈服。这就是他。

他的脑海里回想起了当年他看到父亲惨死的摸样了。

当年他还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的时候，他的父亲被一个修道士发现了，逼着现形，变成了一只大黄牛的摸样，那位修士就是这样子逼迫他的父亲的，让他的父亲低头臣服，成为对方的坐骑，可是父亲至死不肯，最后被对方活活地夹死了。当年父亲的修为很低，那个逼死自己父亲的修士的修为也不高。

这么多年来，他一直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，以至于他很仇视修士，尤其是蜀山的修士。因为当年逼死他父亲的人，就是蜀山派的修士。

要他向仇人屈服，认输，他做不到，他真的做不到。

他宁可像父亲那样死去，他也不会屈服。

“你再这样顽固下去，不肯认输，你会死的。”林晨对西门秋霆说道，“快认输吧，你认输了，我就松开脚了。”

“不服，不服，我不服！”西门秋霆咬着牙齿喊出了这样的话来。

“公子，打它眉心。”河小蟹见状忍不住说道，“牛最怕人打眉心的。”

“这样会不会死？”林晨问道。要知道这头笨牛已经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了。再给它眉心来上两拳，它会死的。

“他这样顽固，你不这样揍他，他是不肯屈服的。”河小蟹说道，“对某些家伙来说，拳头大了，才是硬道理。”

林晨听完这话，犹豫了一下，他举起了拳头。他这一拳头砸下去，打到这只笨牛的眉心上，只笨牛估计不仅仅是口吐白沫那么简单了，估计会一命呜呼了。

不过他最终没有砸下去，而是跃身从牛背上落下来了，来到了牛的面前，看着那只大笨牛说道：“我没打算杀你。”

林晨松脚离开之后，西门秋霆有一种死里逃生、全身轻松的感觉，他立即由大笨牛的摸样变回了人类的摸样。变成人类的摸样了之后，他的身体异常的虚弱，整个人瘫软地坐在了地上。

他抚着胸口，看向林晨说道：“就算你不杀我，我也不会感激你的，更不会服你的，总有一天，我会报仇，我一定会报仇的。”

林晨说道：“我从不歧视妖修，也不歧视半人半妖的妖修的。”

“哼。”西门秋霆说道，“你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，你们蜀山派的锁妖塔里，抓了多少妖修，有些妖修是坏的，可是和人类一样，也有一些妖修是好的，可是你们蜀山派的人呢，不论好坏，一律将他们关进锁妖塔当中。”

“蜀山派锁妖塔自从蜀山派开创以来，就存在了。它里面关的不仅仅是妖，还有魔，还有危害这人间的厉鬼。这些你怎么不看到呢？一把剑，有人用来杀人，有人用来救人，你不能只看到坏的。”林晨说道，“我不知道你对蜀山派有多坏的印象，可是这么多年，我在蜀山派当中，看到的都是好的，很少有坏的。”

“同样的，你身为上清派的弟子，你觉得上清派的人就真的都是好人吗？”林晨问道，“他们当中有的人，也同样歧视妖修的吧，有些人看到妖修，就不分青红皂白，要杀了他们。看到鬼物，也不分青红皂白，要灭了他们。对于这样的人，每一个门派都会存在的。若是这样而歧视一个门派的话，那么对这个门派来说是不公平的。”

“一种米养育出千万种人。”林晨说道，“西门秋霆，你不该恨米，而是恨那些吃米的坏人。”

西门秋霆冷笑地说道：“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，胜者为王、败者寇。我没有什么好说的。要杀就杀，别废话了。说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话，不过是想有一个借口罢了。”

林晨说道：“你走吧，我不杀你。”

西门秋霆有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林晨问道：“你刚刚说不杀我？让我走？”

“走吧，我不杀你。”林晨说道，“我说过不杀你，肯定就不杀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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