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别人怎么说,杜汀兰是与林芳语在自己的院子里闲话了起来。一别多日,再次相见,话题颇多。先是杜汀兰叙述了自己近况,然后林芳语也说了说在婆家的事情,比方怎么智斗婆婆,怎么鞭策丈夫,怎么教育孩子。说起女儿被掳走那段,可谓是惊心动魄,杜汀兰听得都呆了。
末了,林芳语总结道:“都说这一入侯门深似海,你那边,虽说是个侧妻,可好在也没有妻室。不过我听说你那个丈夫是个面冷的人,所以对他尽量多些细致的东西,倒也不是非要你想方设法夺得他的爱怜。你其实什么也不需要做,专心侍候婆母就足够了。”
“可是林姐姐,你刚刚不还说,婆婆难伺候么。”
林芳语白了她一眼,道:“那怎么相同?我那婆婆,是明面上装得像个菩萨,背地里一肚子坏水,根本不值得尊敬。你的夫家不同,风王妃是个实实在在的好人。也就是因为如此,你要记住,那样聪慧的女人,是不容许别人在她跟前耍心机的。”
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,杜汀兰点头,林芳语这才笑了,道:“还有,我刚刚进来的时候,你那五姐姐身边还有个女子,是你另一个姐姐?”
杜汀兰道:“是,她是方姨娘的女儿,跟我一样是庶出。”
林芳语道:“你要小心,她看你的眼神不善。”
杜汀兰也不好说出实情,林姐姐的日子是看着风光,虽然她说得那么言简意赅,但是期间经历过何种波折,杜汀兰也能够料想一二。她道:“我与七姐姐之间有些误会,她原不是狠心的人。”
“表面可以看到表情的人,并不可怕。可怕的是那些披着伪善的面孔,却悄悄对付你的人。”
杜汀兰一听就知道含着深意,林姐姐的是在暗讽母亲么?她不是没有怀疑过母亲,可是一直没有证据说明母亲是背后的人,而且她自认为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母亲的利益,所以才打消了疑虑。
林芳语也担心说太多会给人造成阴影,便将随身带来的匣子摆在桌面上,道:“你要出嫁,我这个做姐姐的很替你高兴。这匣子里是一套首饰,还有这两张地契,你一个女子,总要多留几分给自己。”
杜汀兰忙拒绝道:“这么贵重,我不能收。”
林芳语固执地将地契塞到杜汀兰手心,道:“这些都是他私有的,谁也查不出底细。我怕你 在那边寡不敌众,有了这些,也总能宽宽我的心。你也知道,我那个婆婆不是善茬,风王府与永晟侯府也没有多少交情,我能帮你的,也只有这些了。”
两个人还在互相推让着,绿影心急火燎地跑来,因想着林芳语是自己人,便道:“小姐,袁七少爷来了,说是要见你。”
“他怎么来了?”杜汀兰猛然站起来,问道。
“奴婢不知,可他现在就在咱们院子外呢,小姐见还是不见?”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