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守珪相信自己的实力,一定会取得相同的待遇。
在离去之前,张守珪又一次光顾了兵部。
工欲善其事,必先利其器!
张守珪已经放弃了兵源一事,来兵部是跟兵部的人打个招呼。
他需要一批好的兵器来推动东北的战事,来取得功勋。
之前他拜会了兵部尚书,已经得到了许可,最新入库的一批兵器会拨给他们平卢军。
这离去之前,张守珪觉得于情于理都应该拜别一下。
兴致冲冲的来到了兵部,张守珪却现自己非但没有见到兵部尚书,还给拒之门外,给告之了兵部尚书不在府衙。
张守珪开始还天真的想着兵部尚书不在,跟兵部侍郎打招呼也是一样。
结果答案亦是一样,两位兵部侍郎也不再兵部。
瞬间机敏的张守珪意识到情况不对了。
费尽心思,他见到了与他关系不错的兵部司库陶霖。
陶霖收了张守珪的好处,也不隐瞒道:“兵部哪里还有衣甲兵器给平卢军?最新的一批,已经调给河西军了。”
张守珪彻底傻眼了,一把拉着陶霖的手道:“不,陶兄,这太不讲道理,太欺负人了不是嘛?这批兵器某三个月前就申请了,此来长安还跟尚书、侍郎说好,怎么就给河西军了?”
陶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:“张节度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?上面怎么吩咐的,我们怎么执行。衣甲兵器已经送往河西了,节度现在追究也没用。这样吧,陇右军送来一匹需要修葺重铸的兵器,重新打磨回炉,与新得一般无二,倒是可以立刻拨给你们。”
“这……”张守珪忍不住道:“凭什么陇右军、河西军用的是最好最新的兵器,我们就用陇右军剩下的?陇右军是朝廷的亲儿子,现在河西军也成亲儿子了?”
陶霖面无表情的道:“是不是亲儿子,我不知道。只是知道节度这话要是传出去,平卢军会成为没娘养的野孩子……”
张守珪面色一僵,立刻赔上了笑脸道:“是某说错话了,要,当然要……”
陶霖也不愿得罪这位风头正劲的节度使,和悦的道:“其实重铸翻新的衣甲兵器效果与新的一样,根本没有区别,并不妨碍使用。”
张守珪一脸郁郁的离开了兵部,直到回到驿馆,才忍不住长叹道:“这人比人,气死人呐!”
正感慨间,张守珪见他新收的义子与侍卫正勾肩搭背的从外头走进来。
他喝得醉醺醺的,整个肥硕的身体都靠在侍从身上。
侍卫有些瘦小,但他卯着劲撑着体重是他两倍以上的胖子……
胖子口中还哼着小曲,带着醉意的嘟哝道:“长安真是好地方,比营州可繁华多了。”
见义子如此,张守珪忍不住哼了一声。
胖子突然打了一个激灵,带着几分敬畏的看了张守珪一看,憨憨的笑道:“义父,孩儿陪吏部尚书的公子喝酒,有些喝多了。”
张守珪听是陪吏部尚书的公子喝酒,也不去计较了,沉声道:“长安诸事以了,收拾行囊,我们回营州去。”
胖子立刻回应道:“孩儿这就去收拾!”
他一把推开侍从,左摇右晃的以最快的速度进屋去了,对于张守珪的话如同圣明一样听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