卡赫塔巴也是阿拉伯军制里训练出来的奴隶战士,他八岁就开始接受信仰洗脑,做军事训练,十五岁上战场,至今二十八岁。
凭借着对神的敬畏,他悍不畏死,累积了一身功绩,成为现在的大将。
面对这不可思议的一幕,卡赫塔巴本能的以为这是天罚,只有真神才有这能量。
莫名的恐惧,涌上了心头。
便在这时,背后又传来阵阵喊杀声,卡赫塔巴转头一看,觉得心都冷了。
原本撤退的唐军居然再次蜂拥的冲杀上来。
这一次他们带着之前给压着打的怒火,同僚战死的悲愤,一下子全泄了出来。
反而阿拉伯军,唐桥莫名的爆炸塌陷,让所有兵士都心生畏惧,士气大跌。
又给唐军团团围困心生恐惧,实力已经无法完全挥。
形势完全逆转……
喀布尔河的对岸还有九千,渡过唐桥的阿拉伯兵不满一万,而他们四周包围着一万三千左右的唐兵。
他们反客为主,红着眼睛,在战场上冲来杀去的,短短不过一刻的工夫,遍地堆积得都是阿拉伯兵士的死尸。
唐军一边冲杀,还一边将阿拉伯往喀布尔河中驱赶,就跟赶鸭子一样。
阿布·穆斯里姆一言不的看着战场,看着自己麾下的兵卒给当做猪狗一样残杀,脸色铁青。
他一直留意着战场的一举一动,自唐桥下出现莫名的火光开始,他就觉得不对劲。
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,唐桥已经给炸毁了。
四散的碎石与热浪就如天罚一样,一下子就带走了几百条性命。
唐桥炸毁的那一刻,阿布·穆斯里姆已经明白了一点,自己中计了。
从唐军未能及时拆毁唐桥开始,到绞车弩的出现,整个就是一个圈套。
唐军是故意不拆毁唐桥,唐军是故意寄出了绞车弩,一切都是为了引诱他上当。
现今唐桥以毁,他空有足以扭转局面的九千兵士,却根本无法支援对岸。
“撤!”阿布·穆斯里姆从牙齿里蹦出一个字。
“为什么?”副将不解,带着即便抗辩道:“我们还能救……”
“撤……”阿布·穆斯里姆再一次叫吼而出,转身走了。
喀布尔河对岸的九千兵士,徐徐而退。
封常清再一次来到喀布尔河岸,看着喀布尔河里的一群落水鸡鸭,又看了一眼已经退去的阿拉伯军,同样的出了相同的感慨,“知进晓退,不简单呐!”
而后看着未给淹死,犹自挣扎的阿拉伯兵,冷冷的说了三个字:“全杀了!”
弓弦震响,喀布尔河染成了红色,一具具的浮尸往下游飘逸着。
这一战唐军歼敌一万一,迎来了唐王朝、阿拉伯对决的开门红。
不过唐军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,阵亡三千两百余数,一万五千兵士几乎大半带伤,足见此战惨烈。
“封节度!”
一将快步来到封常清的面前,“裴国公来了!他领着大军已经到了乌仗那国,请你过去相见!”
封常清精神一震,笑骂道:“什么裴国公,记住了,要叫裴帅。现在裴帅是安西都护府大都护,我们都是他麾下的兵。”
封常清是裴旻一手带出来的,从一个牧奴,到现在的节度使,对于裴旻是自内心的敬爱,永远将之视为自己的上司。
“你且去准备,我将这里的事情安排妥当,立刻动身去乌仗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