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祎的武功出众,但庙堂上看得是文治水平,资历。一个武将突然窜起,执掌门下省,门下省的官员如何信服?
不敢正面起冲突,但阳奉阴违,不当一回事,却不可避免的。
有些羡慕!
想着李亨的话,李祎的心情又有一些复杂。
相比一个政客,他更喜欢用武将的思维想事情。
直来直去,裴旻的军略,他素来仰慕,让他与之为敌,实在不舒服。
总之这个辅政大臣,他当的是浑身难受,一点也比不上裴旻这样游刃有余。
裴旻继续说着:“治吏的重担就交给宋公处理,应该没有人有异议。接下来,我提一个建议,你们看看可不可行。这些天,我了解了一下大唐各地的收成。现一点,天下各地,所收粮食,都按天气而定,收成极不稳定。唯独江南一地,连年收成位于全国之冠。这江南鱼米之乡的称呼可是当之无愧。”
裴旻说的都是一些屁话,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。
若非如此,朝廷又何须每年都要耗资千万去清理大运河的淤泥,疏通河道?
不过裴旻是这里的大佬。
大佬说话,哪怕是人人皆知的废话,也有一群捧场子的人。
裴旻等他们吹捧完,继续说:“我最近现,江南的当地的人口是我朝疆域比重很低,与蜀中相持平,甚至比不上凉州。也就比岭南、西域这些地方强一些。”
“江南地大物博,人口却是如此稀少,可见有着巨大的展潜力。我觉得与其在中原,北地修建水利,不如鼓励百姓迁居南方,展江南。开放诸多优待,将江南的潜力彻底挥出来,以满足我朝粮食需求。”
没有一个人比裴旻更加了解江南的潜力。
别看裴旻将青海湖吹的上天,那是因为江南并未真正的展起来。
一但江南展起来,十个青海湖都给秒杀了。
要知道偏居一隅的南宋,就是靠一个江南,养了一个国家。
见裴旻第一次主导政事堂,并没有关注军事,而是着重抓着吏治与民生。
庙堂上的诸位敬意之余,也觉得有些安心,开始一并讨论起来。
李元纮在行政方面还是即有一手的,说道:“其实开江南,我们之前有过商议,只是有个致命问题,一直得不到解决。江南农业达,但商业却极不便利。多水多山,交通不便,一直都展不起来。”
裴旻怔了怔,也想到了问题所在,双手一合,说道:“这个其实根本不是问题,是一直没有想到点子上。江南的陆路交通确实不便利,但水陆运输却有着先天性的优势,何不展水陆运输?还有江南的海岸线平稳,最适合停泊大型海船。我们可以鼓励海运,鼓励海上贸易,开拓一条海上商路,一条能与西域商路媲美的商路。”
李元纮愕然道:“这不符合实际吧,海上风大浪大,一个不慎,人财两失!”
裴旻笑道:“那李相以为陆路丝绸之路就是一片太平?那一路的马贼,一片片的荒漠,遇上哪个不是要命的?结果如何?为了利益,一队队商贩,前仆后继的走出了今日的商路?我们没有必要好高骛远,一步步来嘛,先是南方的几个岛国,等我们的造船工艺经得起考验之后,再扬帆远行。李相以为如何?”
李元纮道:“倒不是不可行。”
“那就先试试!”裴旻直接决定了,大大咧咧的道:“江南的展是重中之重的事情,需要一员干吏负责。这个人选就由我亲点了,就宇文尚书吧!”
他一手指了宇文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