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伙人拿着砍刀在追砍一个人。”
“那人好像是个男的,浑身都是血。”
……
人们议论纷纷,惊骇欲绝。
那边,洛天音终于拨通了报警的电话,“喂,喂,是,是警察局吗,快,你们快派人过来,学生ktv一条街有一伙拿刀的人在行凶,什么,已经有人报过警了,好好,你们快点啊……”
“小洛姐,警察怎么说。”叶小妍小脸发白,一双小手紧紧抱着叶白歌的胳膊。
“已经有人报警了,警察正在赶过来!”洛天音道。
“是社团火拼吗,中国也有社团吗?”贝特。安妮。
“应该是。”看着窗外那在霓虹灯光下,明晃晃的砍刀,叶白歌伸不由的神手摸了摸脸上那条长达七公分的刀疤。
呼呼呼。
火鸡大口喘气,一手捂着腹部,一手拿着砍刀,踉踉跄跄的跑着。他知道自己不是身后十多人的对手,所以这一路奔行,都是往人多的地方跑,接着人群掩护自己逃亡。
借给后面的追兵一万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当街砍杀无辜人群,社团有社团的生存规则,万不得已,没人敢这样做。
火鸡一路专门朝拥挤的人群中窜,跌跌撞撞坚持到了现在。
然而此时。
看着空空荡荡的大街,他不由的生出一股绝望来,脚步愈来愈虚浮,大量的失血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他的体力,握刀的手在颤抖,他已经无力在战。
鲜血迷糊了双眼,火鸡眯着眼睛抬头望着城市的霓虹,恍惚已经看到了死神的召唤。
这一天终于要来吗,终于要横死街头了吗?
虽然早有准备,但真的到了这一刻,火鸡还是感觉到了恐惧,对死亡的恐惧。
不甘呀,可是不甘又能怎样!
砰,火鸡一个踉跄跪倒在地,手中的砍刀掉在了一旁。他瘫软在地上,口中吐着鲜血。
父亲,母亲,孩儿不孝,欺骗了你们,以后怕是没机会给你们养老送终了!
杨瑛,对不起,答应你的承诺终究是要失约了,忘了我,重新找个男人好好过日子吧!
肥猫,鸡哥对不起你,不能帮你报仇了!
老大,火鸡这条命今儿个算是彻底还给你了!
……
火鸡颤抖着右手伸进脖子里,掏出一枚染血的吊坠,他一边摩挲,一边怔怔的看着手中的吊坠出神。
“火鸡,你刻的字实在是让人不忍直视啊,你瞧人家叶子刻的,那才叫字,你这算什么,幼儿园小朋友的涂鸦么,哈哈哈,惨不忍睹,惨不忍睹啊!”
“我****,大头,欺负我只读过小学是吧,你会,你刻啊,你妹的,你不就只比我多上了一年初一吗,拽什么拽!”
“日我,这里我最大,你敢日我!”
“呵呵,大头,你别说,你跟火鸡两个还真是半斤八两。”
“插,竹竿,你也别说风凉话,你这货好像也才读到初二吧。”
“妹的,赶紧刻,还结拜不结拜了。”
……
咳咳。
火鸡看着手中的吊坠,猛地一口血吐了上去,将吊坠染的鲜红。火鸡慢慢旋转着吊坠,看着上面的字迹。
叶子哥你出来了吗?
竹竿你在哪,过的还好么?
大头,咳咳,大头哥,你在天上寂寞吗,等着,火鸡马上就来陪你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