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说，昊天上帝能够算到今日一切？所以才把宝藏送给我？”张均大笑起来，“这种事情，怎会有人相信！”

玄灵子神色如常，他缓缓把兽皮摊开，兽皮的背面，果然书有两个神文。张均曾经收取了大量神文，并将之送给了那本天书，自然识得这两枚神文的意义，它们代表的意思，正是“钧天”。他心中一动，想起当初融合帝莲，以及收取三三剑阵，并受到昊天宝座青睐的诸多经历。

于是，他暗中沟通昊天宝座：“小昊，你认得这张兽皮吗？”

“不记得了。”昊天宝座没能给出准确的回答，“不过隐隐约约，我似乎见到过兽皮。其实想要鉴定兽皮是不是昊天上帝所有，也简单，你只要往上面滴一滴血就可以了。”

“滴血？”张均顿时想起，他自个身上就有昊天上帝的血脉。若此物真的归属昊天上帝，那么就一会会产生反应。他当即咬破手指，轻轻点在兽皮之上。

看到张均的动作，玄灵子眸子一亮，死死地盯着兽皮。而兽皮在接触到张均的血液之后，突然就燃烧起来，化作一团星光，先是围着张均旋转了一圈，而后便冲入他的识海，消失不见了。

张均一愣，这兽皮可是洞玄门的，如今就这样被自个收取，可怎么交待？他尴尬地道：“抱歉。”

玄灵子却笑了起来，说：“这下，张道友还认为此兽皮与你无缘吗？”

张均只得点头承认，因为那团星光进入他的识海之后，便化作了一部分记忆。那部分记忆，是关乎星域的，只是太过残缺，他不能完全洞彻。不过他相信，只要吸收另外三张兽皮内的信息，他就可以掌控完整的记忆了。

事情到了这一步，张均也只能收下玄灵子的一双儿女，青苗和青铜。他沉默了片刻，道：“既如此，便让他们跟在我身边吧。不敢说一定给他们远大的前途，至少我能保证他们不受伤害。”

玄灵子非常高兴，拱手一礼：“如此，多谢张道友了，我也终于能安心地离开了。”

张均吃了一惊，他仔细地看了一眼玄灵子，这才惊讶地发现，对方表面上是中年人，其实寿限已然到了，最多还能再活个三五天而已！

“想必张道友已经看出来了，我大限将至，否则也不会替儿女找一条退路。这蓬莱仙岛看似平静，其实暗潮汹涌，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爆发大混乱。”玄灵子道，“我这一生，了无遗憾，只还有一件心愿未了。张道友答应了在下了请求，我便去了却那个心愿吧。”

张均忍不住问：“什么心愿？”

“复仇。”玄灵子微微一笑，道，“我说过，蓬莱位面非常巨大，里面是存在大罗天君的，而且不止一位。当年，我师尊被蓬莱大势力之一的白骨门主杀害，我一直想要复仇。只是我则我实力有限，二则膝下有一双儿女，更有洞玄门要经营。因为忌惮太多，所以我一直没有出手。现在好了，徒弟们在外行走，儿女也有了归宿，我便无所挂怀了。”

“你要挑战大罗天君？”张均很惊讶，“有把握吗？”

“成功的机会不足一成。”玄灵子呵呵一笑，一副坦然模样，“只是将死之人，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？相反，白骨门主一定不想死，他轻易是不会与我拼命的，这正是我那一成机会所在。”

张均沉默下来，不知道是劝，还是不劝。青苗和青铜神情悲伤，却没有劝说，他们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们的父亲。明知至亲的人将要离去，那种悲伤，无法用言语形容。